,什么造纸、蓝染、制墨……只是这些技艺不是随便就能学,系统里的所有技艺目前都处于锁定状态,需要一个叫做“功德分”的东西来兑换。
比如一百功德分可以解锁“国画颜料制作”这项技能,而季明诗目前连一个功德分都没有。
按理说,功德分顾名思义,应该是靠平日里行善积德做好事来获取,可季明诗这些天来尝试了“帮邻居王大妈抓逃出鸡笼的母鸡”、“帮张大爷家里的牛喂草”、“帮季二婶子砍菜挑水”……每天累得不轻,但那功德分就像定了型似的,锁在数字“0”上面,一动也不动。
季明诗没辙,想着或许“功德”与“助人为乐”并不同说,得做点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才能让这分数涨一涨。
可这小山村就这么点人,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有什么需要救人的事等着她来做。
是以这个系统看似牛逼,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卵用。
季明诗不愿坐以待毙,想着虽然系统暂时用不了,但她毕竟也是拍摄过非遗纪录片的人,对非遗有些了解,就拿制作国画颜料来说,无非就是采料、碾磨、去杂、过筛、水飞、晒干或烘烤这几个流程。
凭着记忆来做的话,过程或许不是很精密,但估摸着也能出成品。
说干就干。
这些天她除了上山砍柴,还不时在山里寻找一些矿石、艾草、板蓝根之类,这些都是季明诗在先前录节目时了解过的可以用来做颜料的东西。
值得庆幸的是青耄山够大,山上石料丰富、植物品类齐全,然而不幸的是……季明诗认不得那些植物的样貌。
艾草、板蓝根长着绿色的叶子,这山上几乎所有草都长着绿色叶子,季明诗眼花缭乱,又四顾茫然,只恨自己当初拍摄时没有再用心多学一些。
没辙,她只能去找矿石。
草分辨不出来,矿石的颜色她还分不清吗!
这日,季明诗背了竹筐,便如以往一样,上山砍柴去。
她家里有十几亩薄田,父亲母亲都带病,父亲前些年在山上摔坏了腿,上山下地这些事干起来已不大利索,季明诗虽是个女孩,力气活却还是能分担就分担一些。
山上常常下雨,走到半道,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因前世那场泥石流,季明诗对山间的雨水颇有些忌惮,前路陡峭,她不敢再往前走,便披上提前备好的蓑衣,窝在一处坡度较缓的地方躲避。
待雨势减缓,天也稍稍放晴了些,季明诗起身,正要从方才坐着的地方离开,忽然脚下一滑,脚底被什么东西溜了一下,她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覆着许多软草,季明诗“斯哈斯哈”地爬起来,往方才滑倒的地方看去,见那方才溜了自己一跤的,竟是一枚玉佩。
玉佩莹润光洁,即便在泥水里沾了些污秽,也依旧能令人一眼看出它不菲的价格来。
季明诗眼皮一跳,心想,发财了。
她忙将玉佩拾起,擦干净上面的泥土,见是一枚全无雕饰的玉环,上下都系着红绳,绳下还结了一条穗子。
像是富贵人家公子挂在腰间的配饰。
季明诗左右望望,山间无人,她刚想将玉佩收起来,忽然眼一尖,又在旁边看到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被撕裂了的布帛,挂在山腰间的灌木丛里……
而顺着布帛旁边留下的痕迹看去,似乎是有人从这里摔下来,一路滚下去,压倒了山坡上许多支楞八叉的杂草,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泥痕。
季明诗将玉佩揣进怀里,顺着泥痕往下寻去。
很快,一条三米多深的沟涧出现在她眼前,而那沟道旁杂草丛生的乱石滩中,正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
与此同时,季明诗眼前跳出了系统的提示面板:
“发现积分任务,是否选择救人?”
救啊!怎么不救!这可是我千辛万苦都找不到的大好机……呸,大功德!
季明诗二话没说,卸下蓑衣背篓,一矮身便跳进了那条沟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