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女人害怕,哪怕是掉几滴眼泪,祁云岫都会立刻停手。
文簌还是毫无反应,祁云岫便稍稍用了点力气,没几下就见血了,这个鞭子是被盐水浸泡过的,祁云岫大概已经忘记了。这种痛苦让文簌的大脑异常清醒与兴奋,回想自己前边的十七年活的浑浑噩噩,没有人在意自己的死活,也谈不上所谓的欢愉。
而此刻的痛楚,让文簌真切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文簌感觉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一边咬牙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又享受着这种快乐,不知不觉中竟笑了出来,眼泪像是脱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的落下。
祁云岫看到之后,脑子里有根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寒意、恐惧、仇恨,不断的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好像疯了一样,手上也开始没个轻重。
直到文簌被打的昏倒在地,守在入口处的清风才发现祁云岫的反常,赶紧冲过去拦住了他,抢过了他手中的鞭子,摇晃着祁云岫喊道:“主子,快清醒一下。”
“杀了她,杀了她!”祁云岫全身都开始颤抖,咬牙切齿的看着晕倒在地的文簌。
清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主子了,只得一掌把他劈晕,把他背了出去。把文簌一人丢在了暗室中。
等祁云岫醒过来天已经很黑了,清风一直守在床边。
“我这是怎么了。”
清风看到主子醒来,赶忙倒了一杯热水递到祁云岫手中,才不慌不忙开口说道:“你刚刚有点行为失控,我就自作主张把你打晕带走了。”
祁云岫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还记得一点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有种愧疚的感觉涌入心头,便开口问道:“她呢?”
清风一下子被问住了,愣了片刻,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把她给忘了,还在暗室呢。”
祁云岫叹了口气,把茶杯往清风手中一丢,穿上鞋就快步走向暗室。
文簌因为失血过多,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祁云岫点了灯看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文簌,想要把她抱起来却无从下手,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祁云岫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几乎是冲出了暗室。
“清风,打盆清水再去找个可靠的大夫。”清风转身就要走,祁云岫又交代了一句,“把那大夫蒙上眼带过来,不要让他知道来的是景王府。”
祁云岫接过清水之后拿了手绢沾着水给文簌擦了擦身体,却发现新的伤口下面居然还有一层已经结痂的伤口,刀伤、鞭伤、皮肤溃烂、烫伤,可见之处居然连一块好的皮肤都找不到。祁云岫拿手指轻轻抚摸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紧紧地皱着眉头,那一刻他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