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小心合上，乔雾雾迫不及待地让赵森转身，黑暗中，她看到了一条尾巴在晃动。
尾巴？
人类怎么可能有尾巴呢？
这超出了她二十多年的认知，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拽了下，尝试能不能拔出来，他一定在和她开玩笑。
赵森轻嗯了下，是他实在忍不住，这种感觉很奇怪，痒痒的又有点痛。
这下可以确认它的确是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乔雾雾不确定地小声道，“你，之前是没有的吧？”
“我确定，不然怎么能出门。”
“那它怎么冒出来的？”
“不知道”，赵森沉默，“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像那些怪物。”
“哪里像，你这么好看。”
“它们也有尾巴。”
“这样说倒是，可能和它们的到来有关系“，乔雾雾想到父亲以前给她解释的嫁接原理，“你的尾椎受过伤吗？”
赵森摇头，突然一顿，想到左手食指有伤口，昨天出门时被滴上液体。他伸出手，看向食指，月光下清晰可见，食指光滑依旧，伤口消失了。
“昨天怪物下降时有滴液体溅在食指的伤口上。”
乔雾雾迎光找伤口。
“伤口消失了”，赵森解释。
“凭空多出一部分难受吗？”指了指活跃围绕她打量的尾巴。
“有点控制不住。”赵森突然想到昨晚混乱中似乎也出现过。
“那现在怎么办”，乔雾雾瞥一眼门外，意思是外面还有一堆人。
“不要告诉他们”，赵森找到她地眼睛，正经道，“在这种乱世，谁都不可轻易相信。”
“你信我啊”，她轻笑，眼睛亮亮的。
“嗯”，赵森总觉得对她有种熟悉感，但说不上来。
乔雾雾靠在洗手池边，消化着赵森身体出现变化这一事实。她只了解嫁接，一种植物的枝或芽，嫁接到另一种植物的茎或根上，利用植物受伤后具有愈伤的机能，使人工连接在一起的两个部分长成一个完整的植株。
可是，赵森不是植物啊，况且目前来看，他对突然多出的尾巴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只是看起来不太熟练。那就要另起思路去看。灵光一现，可以去首都找乔霖解决。
“赵森，听说你原本在首都工作生活？”
“我爸爸乔霖，在首都生物研究机构，动植物方面的研究都有涉猎，或许他们团队能帮到你。”
“等摸清外面的情况，我就要出发去首都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
赵森正集中精力在尾巴上，想尝试能不能收回去。听她这样一说，整个人都凑过来，玩笑道。
“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你可要护着我，遇到我这种实验体，他们还能停手嘛。”
乔雾雾忍不住笑意，“你这是电影看多了。”
“他们也是国家机构，正规的，听党指挥。再说不行就跑，都末世了，有些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就这样办。
却没有想到一语成谶，在首都的赵森差点失去半条命。
＊＊＊
第二天乔雾雾起床后，看到赵森还躺在原地补觉，尾巴已经消失，大概是已经学会控制。
洗漱完毕，拉着孟孟和小凡讨论后面怎么办。
小凡是A市本地人，但老家在几十公里外的村子。交通不便，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停电前广播里也提到政府出动军队，她想在那里等着回家的机会。
老家人烟稀少，怪物应该是聚集在城市领域。她要先把自己照顾好。
“我和你一块等合适的机会”，孟孟拉过小凡的手，“让我自己回C市就是送命，我连车都不会开。家里有哥哥在，不会有太大问题。”
“雾雾呢？”
“我打算去首都，我爸爸一个人在那。”
“太危险了。”
“看情况，也不能立刻就走的”
随后三人决定在离开前提升自保能力。下次出门找物资，她们不要再做被保护的一方。
黑子在旁边听着，鼓掌支持，“等会教你们几个不被近身的招数。”
萧沁投来怀疑的目光。黑子一激动，将衬衫一撩，露出结实的腹肌。
“我可是专业练柔道的。”
“哟”，萧沁捂嘴偷笑，“原来黑子哥深藏不露。”
大家笑成一团，笑话黑子是想和怪物滚来滚去吗，当心它把你撕成碎片。
黑子憨笑摸摸头。
说干就干，大家都觉得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万一哪天出现意外，一个人落单时能争取坚持久一点，说不定能等到救援。
联合其他幸存者将大厅清理干净，室内管又恢复了往日的空旷。
除了没电，有些健身器材无法使用外，日常跑步，对战的功能能保证。
“森哥”，萧沁拿着两把长枪，示意赵森陪她训练。
赵森接过，在手里颠了颠，觉得不如棒球棍趁手，长枪太轻了，但聊胜于无，至少长度够。
刚过几个回合，就看到乔雾雾从二楼下来。
“失陪了”，将长枪扔给旁边的罗言，大步向前，三两步来到乔雾雾面前，帮她拿瓶装水分给大家。
“看来你的路途艰难啊”，罗言打趣，“你看森哥，眼睛都快长到小乔妹妹身上。”
“哼，没有情趣的臭男人。”
萧沁不再注意那边的动静，挥动起长枪。
罗言笑她，“人家是有，可惜不用在你身上啊。”
两人边嘀咕边过招，竟也流了一脸汗，打开水猛灌。罗言这才发现，萧沁的美是健康的美，运动过后不仅不狼狈，反而更能吸引目光。不由地补充一句，“或许你加把劲也行，说不准的。”
萧沁白了他一眼，“继续训练。”
乔雾雾被赵森拉到角落，接过他递来的棒球棍。
“你就练这个，伤害大。”
赵森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