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张。”
“二条。”
“等下哈，一二三，卡四，不要。”
“三筒。”
“要快点。”
……
“二万，清一色，胡了。”
“哎呦。”
碰撞声中，卷发阿姨又胡了，乐得合不拢嘴。
“小乔你挺旺我啊，自你来这胡了我平时一天的量，你可不知，这几个鬼精鬼精的，想赢一把不容易。”
“老张你就偷乐吧”，对面李阿姨伸手洗牌，“下次小乔换换位置？也能帮我们几个增点好运。”
“对对，小乔下把你来？我输的不行了。”
“行呀，那就需要各位叔叔阿姨体谅一下，我比较菜。”
赵森余光撇到乔雾雾上了桌，社交能力蛮好的，这么快就打成一片。
进行到一半，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有没有医生，有人受伤了”，有人在走廊呼喊，“快下去帮忙！”
话音未落，李阿姨腾地一下起立，扯动桌布，麻将散落一桌。
“不好意思，起急了点，我要出去帮忙。”
“老李不要着急，我们一起”，几桌人都站起来，跟随李阿姨出门。
赵森同祁梦爸妈快步走到乔雾雾这里。
“你们李阿姨退休前是急诊室医生，来这里后帮大家不少忙”，阿姨向乔雾雾赵森介绍。
“那我们也下去吧？”乔雾雾有些担忧，不知道情况如何。
“走”，赵森抬脚。
几人跟在人群后面，很快来到需要帮助的地方，就是他们在这栋大厦的登陆点。
血流在地上被急匆匆的人群踩来踩去，很快大范围干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还剩两名伤者留在船上，赵森同几个健壮青年将其抬进临时安置的房间。
房间门口围了一群人。
“大家让让”，有穿迷彩服的士兵主持大局，“医生或者会包扎的留下，进来处理伤口，要保持空气流通，其余人先散开，可以回去寻求应援。”
乔雾雾只见到其中一名，整个左臂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仅剩一点点皮肉连接在肩膀上。
一股寒意袭遍全身，这比之前的变异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隔着人群和进房间的赵森对视一眼，她抬手示意自己上楼去找人。
一群人分散到各个楼层，询问有没有会包扎或心肺复苏的人，以及药物。
一轮下来，有人陆陆续续来到临时治疗室。
回到房间，孟孟喘着气扑倒桌子前，倒了几杯水给乔雾雾小凡，自己也忍不住咕咚咕咚灌起来。
“谢谢……”，乔雾雾累到不想说话。
“妈呀，上上下下得有三十层了”，小凡抱着水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听说比之前变异人和怪物造成的伤口更严重。”
“是的”，乔雾雾提起看到的伤口情况，“应该是力气很大的东西，像是直接扯断的。”
“难道是洪水这几天又有新的怪物出现了？”小凡吸一口凉气。
孟孟提出疑惑：“可是我们今天一路上也没看到有什么不同啊？”
“不清楚，等他们照顾好伤员回来才能知道”，她虽然没看到现场，但通过伤口能想象到当时袭击的速度之快，可能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
天色渐暗，想着他们回来会很疲惫，三人提前做好晚饭等着，一回来就能开动。
萧沁和黑子先回来，她自荐去搬运病房所需仪器，几人接力抬了十多层。还好她天天泡在健身房，捶着胳膊，想下次出门找物资一定要找点狼牙按＼摩＼棒，明天胳膊、双腿肯定乳酸堆积，呜……痛苦。
打开门，黑子就闻到了饭菜香。
“田螺姑娘！”
“回来啦，饿了没，先吃饭吧。”
看着完整没被动过的菜，萧沁问：“你们还没吃呀？”
“等你们呢”，小凡给两人各递去一杯水。
黑子环顾四周，发现就他们几个在，“那再等等吧，森哥罗言也快了。”
“先休息休息。”
没一会儿，剩下两人也回来了。
两人见大家都在等他们，刚想坐下突然嗅到对方身上的铁锈味，怕影响到其他人食欲。赵森解释道要先冲个澡，让大家先吃。
“没事，不在乎这一会。”
“快去吧。”
待两人重新入座，大家才开动。
先填了个五分饱，这才开始聊天。
“森哥，罗言，你俩在病房里，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人吗？”
黑子忍不住：“我看到地上的血迹了，量不少。”
只见两人同步摇头。
“不清楚，我们离开时有个人清醒了，说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一队人突然同时昏迷，刚好直升机飞到附近，才被发现”，赵森疑惑的点在什么东西能同时迷晕十三人。
罗言继续：“而且发现他们时，他们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有几个人当场就已经没有心跳了，幸好直升机速度快。”
“直升机发现他们时，在空中俯瞰也什么都没看到吗？”乔雾雾吃惊。
“没有”，罗言叹气。
“所以这种东西一定是比直升机更早发现了对方的存在，速度也更快，才能在救援到来之前藏起来”，赵森提出自己的猜想。
“好像只有这种可能”，她放轻呼吸，加上之前看到的巨大破坏力，这个对手似乎比变异人还可怕。
“等明天其他人醒了或许还会有更多信息”，赵森放下碗筷，“我明天再去看看情况。”
“以后出门要更小心了”，黑子担忧。
夜深了，乔雾雾侧躺在床铺上，望着窗帘缝隙中的月亮，暗黄色的，似乎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未知的危险暗暗藏在不知何处，等你大意时出来，一击毙命。身处末世，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有些天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