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动起来……”“对啊,而且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这样的。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你能负责吗?”“芦屋大人刚刚自己也说拦不住吧?和隐狐有交集的芦屋一族都拦不住,我们就更——”
源先生迈步向前,扬起手,铜楔排布出一个半圆。他拔刀出鞘,刃尖点在土地上,雷霆的光芒瞬息笼罩祂半边面颊。
祂陷入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骨骼在灵力中颤动。源先生继续补完剩下半边圆形时,祂似乎几次想要动作,却最终还是在跟着上前来用灵符补充阵型的芦屋的动作下归于沉默。
别的除魔师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确认直到阵法将祂重新围困住时祂也仍旧没有动静后,才松了一口气似的陆陆续续上前来帮忙。
在大江山那边忙业务的时候,我则以第一视角看了一场未成年人不应该看的戏码。
我大受震撼,我叹为观止,我在想他们能不能停一下或者起码不要把这种回忆内容也放得如此详尽,会让我感觉我好像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真是要了怪异的命啊啊啊!!!我的年龄还没到三位数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在我自我催眠地数勿怪数到第五万零八十只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少儿皆宜的内容。
我的外曾祖母起身开始穿衣服准备走狐的时候,后面这位刚被睡完的芦屋先生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你这就走了?”
外曾祖母穿外套的动作停也不停:“嗯嗯,不用留我吃晚饭了,反正你们这一家吃的东西居然比我平时在山里自己烤的野味还难吃。”
芦屋先生:“……”
他叹了口气,也从被子里把自己挖出来。
“我好歹给了你芦屋家的血脉。”他抬手拿过了一直搁置在枕边的折扇,压在下颌上,“你就不准备投桃报李一下?”
……至于为什么我明明是外曾祖母的视角,却对芦屋的动作那么清楚,自然是因为在外曾祖母准备当他放屁地走人时,灵力构筑的囚笼倏然从外曾祖母的脚边竖起,将她困住了,以至于她不得不转身面对芦屋那张长得还可以的帅脸。
外曾祖母面对芦屋的问话,一时半会没有回答。
半分钟后,芦屋抬手把自己的衣襟拉拢,挡住了他凹凸有致的胸肌腹肌腹股沟。
“薄叶小姐,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他问。
外曾祖母惋惜地啧了一声,走近几步。
“好吧,”她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以你的力量,碰见我们这样的怪异杀起来很轻松,碰见真厉害的怪异不管我教你什么你也打不过……我教你怎么逃得更快?”
芦屋轻轻用扇子碰了一下鼻尖,认真道:“可以么?”
外曾祖母歪过头,原地盘腿坐了下来。
“唔——我没研究过你们人类的手段。一般的怪异不想来招惹隐狐,是因为——你可以把我们想象成一个洞穴,它们的攻击落到我们身上,在洞穴里转一圈,无处可去,自然就原路返回了。所以只要不是直接就能击毁洞穴的攻击,都不起作用,自然也方便我们逃跑……”
“我倒是也见过一些能反弹攻击的怪异,但往往与镜子、回音一类的意象联系在一起。”芦屋回应,“从外形上,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不过隐狐就截然不同。而且我记得,身为隐狐祖宗的天狐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吧?但是和天狐结合的那个人类,倒一直有传闻其实是某一脉除魔师的鼻祖……”
我:“……”我草,真的假的,他们真的认真讨论起来了?
我知道他们现在讨论的内容很厉害很专业,但是我要是是一个喜欢听课的人那也不至于非要在源辉的威逼下才能提升我的考试成绩了啊!
更何况从小到大我妈对我的培养主打一个放养,至于那个我现在终于想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的亲爹更是在坑害我之前主打一个形同虚设式当爹 ,我一身武艺全靠自己在山里摸爬滚打,是一个本能型选手。
我实在是应付不来这样的学术讨论场面啊!
好困啊!
但是我现在在外曾祖母的身体里,又不能合眼。我清晰地感到她和芦屋越聊越深入、越聊越兴致勃勃,甚至准备站起来共同研究如何创造发明方便逃跑的阵法符咒——你一个怪异对帮除魔师跑路也太上心了一点吧外曾祖母!!——而我在她的脑海里昏昏欲睡,只恨我的意识上没有长个能让我闭上的眼睛好沉入梦乡。
那么,没有办法了。我沉心静气,心想。
是时候挑战一下睁着眼睛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