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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五条小姐一怔,她紧接着站起身子,电话还没挂断,那双手摸索着打开了侦探社的门,“……甚尔?”
她的声音很轻,嘴角还带着未曾褪下的笑意,禅院先生低头看她,五条小姐的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几分,“你来啦。”
“嗯。”
禅院先生皱了皱眉,碧色的眼瞳打量了她一圈,最后拉开外套的一角,把藏在怀里热着的巧克力牛奶塞进了她手中。
五条小姐:“……?”
她的表情掺着疑惑,也没有放下牛奶,就只是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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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牛奶。”
禅院先生的视线扫过她的指尖,堂而皇之地跟着把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给你暖手的。”
你看,他就知道。
禅院先生的手掌紧了紧,更方便地把人的手全然包裹住,这个娇气的大小姐,没有他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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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粗糙,茧子很多,握上去触感并不好,五条小姐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他握着,牛奶带来的温度和禅院先生的体温混在一起,融合成一股热流逐渐温暖了她冰凉的手指。
很贴心呢,甚尔。
“不是还没吃饭?”
禅院甚尔朝里走,接着反客为主地把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关上,顶着一屋子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地看她,“等会拿去喝了,暖暖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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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小姐还没说什么,肩膀便被人使了点力气按住,禅院先生臭着张脸把人往后带。
白发女性一时不察,后脑勺直接撞进咒术师杀手的胸膛,她捧着热乎乎的巧克力牛奶,似乎很茫然,“……甚尔?”
“哎呀哎呀。”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宰治笑眯眯的,口吻怎么听怎么欠揍,“无关人士禁止进入武装侦探社哦?”
“还是说——”
他与五条小姐的距离被猛地拉近,禅院先生啧了一声,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五条小姐的手,径直地捏住太宰治的脑袋,男人脸色黑沉,碧色的瞳孔如同被冒犯领地的野兽,满是不悦,“我管你说什么,给我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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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啊。”
被单手提起悬挂在空中的太宰治面色不变,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朝五条小姐控诉,“瞳酱你看,这么凶的男人绝对不能要!连鲷鱼都抢不过!”
太宰治振振有词,“再说了,凶巴巴的男人怎么比得上温柔体贴的阿治呢?这种道理三岁的小孩子都懂!”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这似曾相识的欠揍感,哦,是他啊。
那个抢他鲷鱼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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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禅院先生笑得更凶了,他轻蔑的眼神在太宰治身上游走着,语调嘲讽,“温柔?”
他随意地晃了晃太宰治,跟手上捏着的不是个人,而是只蚂蚁一样,“是指这种?”
瘦弱到被他轻轻一提就起来,风吹了就跑,一点安全感都不能给这大小姐的家伙?
禅院先生:呵呵。
禅院先生:恕我直言,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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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过,禅院先生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很会记仇。
十年间太宰治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以至于他一听就能认出来,十年后的太宰治他是揍不到了,但是十年前的,不好意思,这不就来了。
前者坑了他一把,后者抢了他本来想给五条小姐煮的鲷鱼,新仇加旧恨,这波不打回去他干脆跟五条小姐姓好了。
“啊,好难受。”
太宰治面色发青,倒也没有挣扎,“力气这么大,一看就是会家暴的坏男人,瞳酱还是和我一起吧,殉情的时候我会带着你一起的。”
“够了哦。”
比前一会要温暖得多的手指出现在了禅院甚尔的脸颊另一端,五条小姐不知道他和太宰治之间有什么过节,但她也不可能真就这么让好友出事,“甚尔不要欺负太宰了。”
暴躁的猛兽停下了向猎物进攻的爪子。
白发女性口吻温软,“我想喝巧克力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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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位被五条小姐带进来的第三者接过江户川乱步给的剪刀和吸管,熟练地剪开巧克力牛奶的包装袋,吸管往里一、插,递给了五条小姐。
这还不够,只见他过分自来熟的把外套一脱,给五条小姐披上,自作主张地往厨房的方向走,边走还边问她,“饭还没好?”
“唔,没有哦。”
五条小姐咬着吸管,话音断断续续,“织田作在里面做咖喱饭和煮鲷鱼汤,很好吃的。”
“咖喱?”
禅院先生锋利的眉梢挑起,“辣的?”
“……微辣?”
五条小姐伸出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长度,“很少的那种,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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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冷酷无情:“想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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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端着大家的午餐出来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以后了。
这位年长系天然呆的大家长把餐盘一份一份放在大家的位置上,包括禅院先生的那份,唯独没有五条小姐的,“瞳,有人把你那份拿走了,他说你最近肠胃不好,不能吃辣。”
织田作表情认真,“这件事你应该提早和我说的,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在管控五条小姐饮食这方面,织田作从不疏忽。
“抱歉织田作。”
五条小姐服软,她的表情也很真诚,“吃习惯织田作的微辣咖喱,久了已经习惯了,所以就忘了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织田作点点头,把鲷鱼汤分了她一份,“那位先生说你不能喝太烫的,这碗是他提前盛好放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