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睡没多大会儿,唐婉就被唐锈叫起来。得知原因后,也只能洗把脸,换身符和自身身份的服饰,去宗人府。
好在,到了宗人府之后,无人刁难他们,报了出身来历,述说入京原因后,就拿到了六个人的暂居许可。
嗯,若是族里族人无人中贡士,那会试结束,也就是最迟二月中旬,一行人就得打道回府!若是有人考中,就可以留到朝考之后,但是进士衣锦还乡也就是四月上旬,必须离京!
真要留京,就得有族人通过朝考,获得翰林院进修三年的资格,他们才能作为族人的护卫留下来。否则,他们这一行人,也就只能留到四月而已。
因为,没有通过朝考的,衣锦还乡后,就要直接赶往赴任了,中途是不需要再回京的。所以,留到四月已是极限,当然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待一应程序走完,六个人准备回客栈休息时,却有一人匆匆赶来,拦下了他们!
“请留步,敢问诸位可是玉候府来人?” 赶来的男修,身着浅黄色道袍、手拿拂尘,对着几人打了个稽首,含笑询问。五个族修对视一眼,便纷纷看向唐婉,示意她与其对答!
因为这里是宗人府,修为在这里起到的作用不大,看的是出身和爵位!对方问的又是玉候府,那就只能是唐婉作答了。
因为,她才是六个人中,出身和爵位最高的人——虽然她还没有正式封爵,并且玉候是唐婉曾祖和祖父,其他人代答,有轻视对方之嫌!
困意上涌,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的唐婉,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打扰她回去的人,没有任何好感!但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宗人府,而这里的人,哪怕地位再低,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忍着睡意,抱拳行礼,答道:“正是,当代正六品玉候,是在下曾祖!不知阁下寻我等,可是有事?”那人闻言,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我是唐铮,唐流是我父亲。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们半个月了,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唐流?唐婉闻言一怔,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身侧的唐锈,唐锈也是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想起这个名字。
“四小姐,是二爷!”唐锈低声提醒道。二爷?那不就是自己二叔?唐婉反应过来,自家二叔可不就是入了宗人府么?十多年来,只回家了一次,就是为了建立唐氏,好与玉候府分宗,彻底割裂!
想到这里,见此人看着比自己大,她便道:“原是堂兄,两府在七年前,便已经分宗,现在应是没什么联系了。不知堂兄等我们,所为何事?若无要事,可否放我们回去休息?不瞒堂兄,我现在已经困的快要站着睡着了!”
额……唐铮闻言,有些愕然!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唐婉,然后疑惑的反问:“看堂妹已是筑基期,怎的还需要睡眠?”
对此,唐婉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知道眼前之人不是找茬的,她就已经放松精神,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了。这会儿,已经真的站着睡着了!不等她睡醒,是真没办法回话了!
唐铮没等到回答,仔细一看,无语的发现唐婉竟然真的站着睡着了!哑然失笑,不禁摇摇头,叹道:“这个堂妹,倒是有趣!就是太大胆、太放心了些。”
唐铸示意唐锈抱起唐婉,自己上前继续与之答对:“在下唐铸,家祖是四长老唐林,不知铮少爷等我们,可是二爷有事吩咐?”
言外之意便是,两家当年已经说好,唐流助家里建立黄级修真家族,换取自己自立门户!因此,早在七年前,两家就已经在宗人府见证下,正式分宗、独立族谱,彼此互不干涉。
如今,唐铮公然在宗人府门口拦住他们,他父亲知道么?需知,他们之所以继续称呼唐流为二爷,只是因为习惯而已,可不代表唐流仍有指使他们的权利!
唐铮并不意外唐铸的态度,毕竟分宗就意味着已经是两族了,就算诛九族都诛不到对方头上!虽然仍有血缘亲情存在,但是那仅限于家主一脉而已,与他们有何干系?
同样,唐铮对于这些族人也没什么感情,之所以等在这里,也并非是父亲的吩咐,而是确实有事!
“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到我房间详谈?”唐铮对此避而不谈,只是笑道。
唐铸深深看了眼唐铮,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铮少爷带路。”
他传音嘱咐了族修几句,便让其他人先回客栈守着族人,只自己和唐锈、四小姐三个人留下。
毕竟,唐铸虽然更为年长、修为更高、更有能力,是这一次玉候府赴考队伍的带队之人。但是,事关二爷,是主脉的内部之事,他无权代为做主,得四小姐醒来后,再做打算!
唐铮带着三人来到宗人府后院的住宿之地,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片小院儿。待唐铮停在其中一处小院儿,拿通行玉令打开门,引众人进去时,唐铸、唐锈两人,犹自惊叹宗人府的财大气粗!
要知道,宗人府占地虽大,但也绝没有他们走过的这一片小院儿面积大!而这一片小院儿,却只是宗人府最底层的吏员,也就是非正统进士出身的官员,所分配的宿舍。
因着唐铮是筑基期,其父辈也是宗人府出身。所以,唐铮约是三级典吏,在正七品到从十品之间。不说是最底层,地位也绝对不高!
他都能分到一处独立小院儿,可想而知其他又能分配到何等居所?在有限的面积内开辟出无限的面积,非化神期以上、掌握空间法则的大能不可为之!
至于这大能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事了。他们能知道的,就是宗人府,或者说皇室,底蕴是真的强!
“到了,这里地方不大,虽有三个房间,只有正房有床铺,你们把堂妹放到正房床上入睡吧!”唐铮领人走到正屋门前,开了门指着屋内的床说。
唐锈闻言,便径直走到床前,把唐婉放到床上,扯了被子为她盖好。不过,他并未出去,而是取了蒲团,就那样守在唐婉床边打坐。
唐铸也不阻止他,但也不关门。看那样子,若非正屋没有桌椅,显然不是待客之地,他也是要进去,守在唐婉身边的。
唐铮冷眼旁观两人的举动,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