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咋舌。“可是他那对食,分明只是想让那文录事,视她为妻子,多顾及她一些,而不是一心扑在他那弟弟身上。”
何三树没那么多感慨,只是道:“宦官毕竟不是常人,对食也不是夫妻,不能像寻常夫妻那般相处,也是理所当然。”“是吗?”唐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你还没说,十天后是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身怀一本秘籍,唐婉急着回去让唐铸研究,不愿再在东厂后门停留。
何三树察觉到她的急切,便干脆的说, “不需要定时定点,唐小姐可以随时过来寻我,或者让玄月给我带话,让我去寻你。也不拘是什么灵符,只要是品质上乘,都可以拿来。”
唐婉听着,只有一个问题:“玄月是谁?是给我引路的小内侍吗?”何三树沉默了一瞬,然后点头。
说定了之后,唐婉便对何三树挥手告别,转身走了。
她走以后,躲在门内的玄月才出来,笑嘻嘻的跳出来,故意调侃他,“三哥,你眼光可真好,婉娘子天赋、性格样样都不差!”
何三树没回应他的调侃,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们同住一个院里都十二天了,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语气难得透露出些许不解。
玄月笑容一僵,气鼓鼓的看着他,片刻后,见何三树始终不为所动,一下子泄了气!“因为婉娘子很规矩啊!”顿了顿,又重复道,“太规矩了!”
玄月忍不住对着何三树抱怨:“三哥你是不知道,婉娘子付足了四个月的租金,却压根不进后院。他们十四个人所有活动范围,都局限在前院,把前院占的满满当当,就是不往后院住。
住进来的这十二天,她除了头一天见了公公,付了租金;第二天请我引她聘了五六个杂役外,就视我们于无物,从不去后院打扰公公。也就是今天,她怕独自来东厂,犯忌讳,才又来请我为她引路。
别人见了咱们,要么鄙夷不屑、要么惊惧害怕、要么谄媚巴结。但婉娘子见了咱们,却只是规规矩矩的打交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咱们不是东厂的宦官一样。”
说着说着,玄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注意到何三树凝视他的目光后,他自觉停了下来,姿态也变得规规矩矩的。
何三树这才道:“去跟上她,护送她平安回去。”“是,三哥,我这就去。”说着,玄月立刻去追唐婉。
何三树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进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