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文府的回信之后,唐婉便给学院去了信,又请刘老翰林从中周旋。这才在文玥未曾参加入院考核的情况下,给她拿到了一个入学名额!
不过,就算这样,每年千块下品灵石的学费,还是不能少的!这还不包括入院后的其他花费,保守估计,头年开销最少都得一万块下品灵石!
没办法,谁让文玥虽有先天乐感,却没有半点修行天赋呢?那她若想入道,资源、悟性、勤奋缺一不可!
不过唐婉也下定决心,最多供她五年!五年后,不管她到底学成什么样,都必须嫁人!毕竟,五年后她就得闭关了,那家中便文家的天下,文玥若不出嫁了,她不放心!
下定决心后,唐婉才能强忍心痛,将自己之前几年攒下的资源,挪用小半和玄月换成了灵石,再加上卖掉黄芽丹所获得灵石,才凑齐了文玥第一年的学费!
唐婉半点没犹豫,连同书院的入学文书在内,让娘亲送到了文家,让文家送文玥入学!不过,办完了这事儿,唐婉心里是舒服了,但是聘礼,却又让她发起了愁!
像她这样久居京城的宗室爵,婚丧嫁娶的规格,一般随着民爵也就是勋贵们的规格走。
无修为的凡俗子女聘礼、嫁妆,依据出身不同,在百块到千块下品灵石之间。
练气修为的子女聘礼、嫁妆,在千块到万块下品灵石之间。
筑基修为的子女聘礼、嫁妆,在三千到十万下品灵石之间。
金丹修为的子女聘礼、嫁妆,在五千到百万下品灵石之间。
元婴以上,皆是不知多少岁的长辈,大都早有婚配,子女成群。故而一般不会再娶,而只会纳妾、蓄美婢、养炉鼎。
唐婉已经分宗立府,不论从前是何身份,如今已是正七品玉伯,是一宗、一族、一家之主!她的娶夫规格应是顶级,也就是十万下品灵石!但她哪有那么多灵石?只能想办法消减聘礼规格。
好在,她如今只是伯爵,又是初立府,惯例只需一万以上、三万以下便可!
但她还是二婚,迎娶的虽是地级修真家族文家人,但文嘉之父只是旁支、官职正五品的礼部员外郎。文嘉本人又只是良籍庶出子,且道途断绝,说是筑基十层,还不如资质好的练气十层。
层层消减之下,聘礼规格可以再次压缩到五千以上、一万以下!
更别说,文嘉的姨娘、弟弟、幼妹,也要随他出嫁。弟弟还好,是以滕侍的名义出嫁的,但是姨娘、幼妹?这也是可以压低聘礼的借口!更何况,唐婉还把他幼妹花大价钱送进书院了。
综合算起来,唐婉如果不要脸一点,完全可以以最低规格,也就是三千下品灵石的聘礼,迎文嘉进门!
但是,考虑到她以后还要娶继室、迎侧室,若是这立府后的正夫,给的聘礼实在太低的话,怕是会影响之后的婚配。所以,聘礼,最差也得是四千下品灵石的规格!
唐婉点了点库存,包括公库、私库,以及纳征之前,她所能赚到的灵石,不由叹口气!
公库各种物什,价值约一千八百灵石,是各个产业的盈余、并这些年人情往来积攒下的。私库约二百灵石,是凑齐文玥学费后剩下的。离纳征只有半个月,她最多赚到三百多灵石。远远不够!
唐婉犹豫了一天,还是主动去寻了玄月。为了避免尴尬,还特意去了东厂,习惯性的去了后门,给玄月发了传讯符后,便在后门处等着了。
不多时,玄月便出来了,“怎么,可是灵石还不够?”“我这次来,不是卖灵符的,是买东西的!”唐婉有些尴尬,但脸皮比少时厚的她,从容转移话题。
“哦?买东西?”玄月顷刻反应过来,“是为了聘礼?那你倒是来着了,前段时间我们出了不少外差,抄家灭门不在少数,一些合用之物,又便宜又好,就是有些晦气。不过你是二婚,倒也没什么。”
“晦气什么的,我倒不在意,毕竟我是宗室爵,只要不卷进什么大事里头,遵守国家律法、宗室规矩,且安稳着呢!只要东西合用、簇新就行。”唐婉不甚在意的说。
“也是,”玄月点点头,略一思索,“这样吧,我带你去库房找文吏去,花点儿灵石打点一下,放你进去自己挑!”“诶~?可以吗?我能进东厂?”唐婉诧异的问。
“怎么不能?忘了告诉你,你签订的那份契约,是东厂的八品客卿契约,在东厂本就有着诸多便利!”说着,转身开了后门,引唐婉进了东厂后门。
唐婉一路上虽有担忧,但见无人盘问,却也好奇的东张西望。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对特意放慢脚步等唐婉看过瘾的玄月笑了笑,说:“东厂看起来,和平常的衙门也差不了多少啊!我听别人说起来,都那么害怕,还以为东厂是虎口狼穴呢。”
“哦,原来唐娘子是这么看东厂的啊!我还以为唐娘子与东厂合作多年,不会听信那些谣言呢!”唐婉循声望去,便见一队番役从拐弯处过来,打头的是早年曾见过的,给了《符篆初解》的叶领班。
“下臣见过叶掌班,叶掌班可是刚从牢里出来?”玄月见到叶晓,微微皱眉,但转瞬便笑着迎了上去!“原来是玄典吏,我道是谁带着唐娘子逛东厂,还以为是森公公,特意来给森公公见礼。”叶晓笑容和煦,但话就有点不好听了。
玄月闻言冷了脸,“叶掌班,森公公虽出身东厂,但早已不是东厂之人,还请慎言!” 叶晓哈哈一笑,“瞧玄典吏这话说的,森公公年轻有为,日后怕是少不得重回东厂,在下岂能不早早攀上这条粗大腿?”叶晓皮笑肉不笑的话一出,玄月立刻看向唐婉。
唐婉也是一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森公公是谁。但是,他不是叫何三树吗?森公公只是他师父,又不是他干爹,如何还改了姓呢?怪不得肖家军论功行赏时,没有他的消息,原来是改了名姓啊!
玄月见唐婉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是心里一突,不由紧皱眉头。叶晓相反,见此更是颇为得意,冷哼一声,也不再刺激两人,带人走了。
待唐婉回神后,玄月有心想要代森淼解释,却见唐婉摇摇头,一副不愿听的样子,只好叹气。暗暗埋怨他兄弟:何三树啊何三树,你又不是对唐娘子没意思了,躲什么?这要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