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
想到自己猫妖的身份,她便又摇了摇头,不愿告诉他自己对付海鬼的事,但想到自己现在显而易见的虚弱,又犹豫地点点头,说:“但是,如你所见,吴邪,昨晚风浪大还下了场雨,我发烧了,算不上好。”
言罢,她撕开包装,没有味道的干粮塞进尝不出味道的嘴巴里,欲哭无泪,跟受刑一样,粗糙的吃食噎得她更难过了,撅起嘴唇,顺手把它塞给了张起灵。
吴邪背过身去开了一个罐头,香味却是藏不住,一下子飘得满屋子都是,他拿手肘碰了碰端儿,将罐头递到她眼前,说:“吃不吃?”
“吃独食!想不到你偷藏粮食,还不快上交组织。”在前头的胖子闻到味,开船还不忘和他们聊上一句。
“干嘛?开你的船去,病号专属知不知道。”按后来胖子的说法是,在斗里出生入死,加深了革命友谊,就这一天功夫,吴邪和胖子便好到能开口对呛,而且还不翻脸了。
吴邪变戏法一样拿出两双一次性筷子,递给端儿一双,又扫了一眼孤零零地啃干粮的张起灵,问道:“小哥,你吃不吃?”
张起灵摇了摇头,端儿亦是把筷子还给了吴邪,解释道:“我现在嘴巴里尝不出味道,就不吃了,你和胖子一起吃吧,吴邪。”
之前吃了两粒退烧药,药劲好像上来了,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四肢酸软无力,脑仁疼痛无比,凡此种种,皆被放大,让她无法招架。
“小哥,我好疼啊,浑身都不舒服。”泪眼婆娑地看向他,伸手拽拽他的衣袖,见他坐了过来,把他当成了个大抱枕一样靠在他肩膀,抱着他胳膊睡觉。混混沌沌地就陷进了梦境里,眉头却还是皱成一团,不太安分。
张起灵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梳理好,别在耳后,将她的衣服又裹了裹,一下一下的轻拍她后背,希望能稍稍缓解她的不适。
见此情景,吴邪和胖子傻眼了,他们可分明看到张起灵落在端儿身上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哪还是先前不苟言笑的闷油瓶。
“小哥,我多嘴问一句,你别不乐意啊,你俩是好上了吗?”胖子勇了一回,被张起灵一记眼刀扫过去闭上了嘴。临回过头和吴邪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