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当初恨不得直接上手撕开。她记得昨天洗过来着,还没收。其实像这种类似破洞裤的裤子,他有好几条,全是他不仔细就扯开的,她之前给他补过一条来着,拿白线缝的,针脚很歪歪扭扭的,后来在上面缝了个黑猫的布贴遮挡,她完工后特别开心地拿给他看,想要夸奖来着,但他脸色好像不太对,之后就再没见他穿过那条裤子。
这般琢磨着,端儿便认为张起灵实在是没有眼光,更准确来说是在穿衣上不太讲究。她自己的半壁江山花花绿绿,而他的能隐没在黑暗里完全辨不出。她拽出一件他比较显眼的藏青色卫衣,在一众墨色里算是格格不入的了。
她伸展开放在眼前,无端觉得这件衣服似曾相识,领口下方好像有团洗不掉的油渍,她抬起右边的衣袖,亦留有比较重的污渍。种种迹象表明这件卫衣是她变成人的那天张起灵扔给她的那件。
记忆回到第一天,突然发现是张起灵先把她看光的,而后才有她占便宜。又感觉不平衡了,好气。
既然顺手拿出来了,端儿索性松开浴巾,将卫衣换上。这件卫衣刚好到大腿,她当时还是半兽的状态,便拿它做为睡裙,与张起灵同在的空间会老实本分地坐着,他消失在视野里,便翘着尾巴四处晃悠,蹭到脏东西都不晓得,凡事皆不能碍着她的兴致,因而卫衣沾上的污渍就怎么也搞不掉了。
衣服越往外拽越多,还全都是张起灵的,堆在她周围乱糟糟一片。想来也是要自己收拾的,所以也没什么顾虑。
她看着属于张起灵的半边衣柜,衣服都到底了,从里面露出来一个木箱子,她给拿出来,还挺沉,打开锁扣,一股墨绿色的光倒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东西,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