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就往反方向跑。她挥不开蒙住视野的烟雾，妄图挣扎，无奈对方力气着实比不过，手掌似顽固的石头，卡住她胳膊根本掰不开。
她被拽得踉踉跄跄，无知无觉地竟逃开了黑烟，她终于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手抚上脖颈，躬身不断咳嗽，五指紧抓着对方的衣角，可减弱的力气无法再支撑，拧着布料下坠，手掌脱力，她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
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那只手，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休息了须臾，抬头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告诉了他们该往哪里跑？可你为什么没有跟着？为什么，小哥？”
闻言，张起灵收回看向别处的目光，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丝毫没有扶她一把的想法，她撑着墙壁站起来，拽着他衣领逼迫他低头，一眼不错地与他对视，质询道：“你想要害他们？”
在斗里安全与否，各凭本事，他们几个抱团，总归能够脱身。张起灵沉默不言，扯开她的手，不顾她疑惑和迷惘的目光，侧过身子，向前走去。
虽说背影冰冷决绝，但张起灵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懊恼了一瞬，不太自然地微微扭头，余光里却窥不到一丝一毫，竖耳倾听，不见动静，在他欲要转身之际，终于是传来了她迟缓拖沓的脚步声，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阴霾里挣脱出来，他只滞留在原地，她就直直撞上了他的背包。
端儿捂住额头，垂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她拍了拍脸颊，尽量放松，摒弃无端的揣测，勾住他的手指，捏住他的指腹，轻声说道：“我明白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就跟着你走，什么也不问了。”
听着语气不对劲，张起灵哪还敢冷冰冰的，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不大自然地从唇缝里挤出一句：“不要多想。”
“那我能问一下这条路线通向哪里吗？”端儿看到了一个刻在石壁上的标记，那是张起灵的专属标记，其他人看不懂的，却意外地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分外好奇，“你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