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卡恩捏了捏下巴,琢磨了一下还是想不通的问道。
“…不,没有。”在她没有任何情绪存在的目光注视下,他破天荒的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单手握拳到嘴边咳了下,才接着说:“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希望没给你带来困扰。”
“好吧——你刚才说什么了?”卡恩说,她从刚才起就一直陷入困惑之中,也没搞懂他说的什么需要忘掉,什么困扰;在她看来,他就问了个普通的问题,还没等她回答,就莫名其妙的自己脸红咳嗽了起来。不过反正他都这么说了,那就都忘掉好了。
“忘的也太快了吧!”塞德里克坚持了一秒,还是没忍住吐槽道,不过说完,他又自己笑了起来。
说来惭愧,他虽然被分在号称最友善团结的赫奇帕奇学院,但他的友善却很少用在斯莱特林身上,他实在难以对这个天性冷漠的学院付出过多的热情,他不觉得自己能捂热一位斯莱特林的心,也没准备像做实验室似的那样去干。
他本来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和斯莱特林保持着不好不坏的关系直到毕业,但是在一年前的新生入学典礼上,看到卡恩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的想法维持不了了。
一个人很难不为那样的美丽折服,尽管一开始是因为容貌记住了她,但在正式认识卡恩后,他又一次次的感叹她的宽容与聪慧,赞叹她比赫奇帕奇更加友善的性格,为此不止一次在睡前想道:她怎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呢!
要是哈利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会和他立马一拍即合的讨论上三天三夜。
总之,此时的塞德里克对卡恩抱有相当一定程度的好感,这种好感甚至与男女之情关系不大,他更多的是欣赏与喜爱这位朋友,并且,他们还都太小了,没必要去谈论这个。
刚刚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虽然他的后援会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很羞耻,可是他确实希望卡恩也在其中……毕竟即使是朋友也会有轻重之分不是吗?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在卡恩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
当然,不是也没什么,他实在不想在听到关于后援会的半个词语了。
卡恩等着这位好像总是想很多的朋友笑完,才跃过刚才的话题,好奇的说:“圣诞节快要到了,你今年回去吗,还是留校?”
“应该会回去吧,我父亲希望我能回去,我也想回去陪陪我的家人。你呢?卡恩”塞德里克也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见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便和卡恩一起沿着走廊边走向去往礼堂的路。
“我还没想好,去年因为哈莉特夫人搬家没有回去,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过如果没意外的话,我应该也会回去看看。”卡恩一边走一边说,一直到说完她才想起了孤儿院内,安迪和柏斯顿这两位令人精神萎靡的存在,于是焉焉的垂拉下脑袋,又开始觉得还不如趁放假去禁书区多找两本没看过的书打发时间来的有意思。
卡恩和塞德里克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各种小事,直到他们从礼堂门口分开,卡恩走到斯莱特林长桌前,和血人巴罗打了个招呼坐下后,才想起来忘记回休息室喊马尔福了。
见现在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她又站起身,对着血人巴罗那张近年来越发恐怖的脸点点头,好哥俩似的说:“你想去喊德拉科来吃饭吗?我们一起去?”
血人巴罗僵硬呆滞的眼珠从正前方滑到眼角,先是撇了她一眼,才整个脖子带着上面的脑袋转了过来,没说话,用一股鼻子里喷出的冷气回答了卡恩的问题。
“好吧。”卡恩遗憾的说。
她答应了马尔福晚上和他一起,所以这会虽然已经坐下了,但还是动作迅速的站起身,向着斯莱特林方向跑去,幸好他们学院离礼堂不远,她再次与马尔福一起回到礼堂时,晚饭也还距离开始有好几分钟。
马尔福一下午没见到她人影,这会吃饭的时候听她提起湖边的风很舒服,阳光也温暖,才明白她原来是跑那里玩了一晚上。
“还不如和我一起打爆炸牌呢。”他撇了撇嘴说道。
卡恩委婉的拒绝道:“可是你们打的太差了,我感受不到输赢的差距。”
“……”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教授和去年一样,在留校名单上记下了卡恩的名字。
她斟酌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决定圣诞节留在学校,别误会,安迪和柏斯顿只凭本事占了极小极少一部分原因,她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改变心意,她留下另有目的,因为一个重要又有些紧急的原因。
下一个月圆之夜,她的阿尼玛格斯即将成功结束。
到时第一次变身会耗费大量魔力和体力,她不敢确保不会被魔法部发现,谨慎起见,她如果回了幸福之家,就需要等到下下一次月圆之夜,可那时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了。
确定留校后,她给哈莉特夫人寄了信,问候了些她的近状,将圣诞不回的消息一并写了上去,最后信封的火漆上附带了一株风信子标本。
今年圣诞节注定要比去年热闹许多,卡恩在斯内普的留校名单上撇见了马尔福的名字,据说是他父亲建议他今年就在学校呆着的,具体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
每周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上,斯内普如平常一样在课堂上来回巡视,平均每五分钟就要对格兰芬多的同学进行一场粗暴的批评,马尔福一边做着魔药一边朝罗恩和哈利翻着白眼,其余的斯莱特则负责在这时候向他们进行幸灾乐祸的窃笑。
真是噩梦般的学习环境啊,格兰芬多;卡恩首先做完魔药,抽空往格兰芬多看了看,哈利和罗恩面对马尔福的白眼只能报已无视的态度,要是他们敢以眼还眼,斯内普就会立刻抓住机会,罚他们禁闭,保证做的丝滑如行云流水,他们连喊冤枉的时间都不会有。
她正看着他们在心里这样想着呢,一只大手就覆盖在她的头顶上,像拧螺丝似的把她的脑袋转回了面前的坩埚。
“教授,我做完了。”卡恩抓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仰起头邀功似的说。
斯内普嫌弃的抖了抖手腕,卡恩松开手,但还是锲而不舍的指了指她的坩埚,他捏起锅勺满意的评定了下药水品质,心情很好的看着格兰芬多给她加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