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卡恩:
Hi,卡恩,我又给你写信了,今天是我在意大利旅行的第二周,这里不像英国的夏天,意大利的夏天很热,也很少下雨。意大利人也很奇怪,说话总是要配合的动作,好像把他们手绑起来就不会说话了一样。
但意大利和英国比起来也不是没有优点,他们的食物很美味,就是做饭的人脾气总是太差。上次我在这边的巫师小镇里发现了一家披萨店,我明明是在好言好语的问店主为什么没有水果披萨,他却态度很差的把我轰出了店门,我本来想让爸爸教训他一顿,让他吃点苦头,但转头就忘了那家店的位置,只好放他一马。
对了,头发长太长了,就随便换了个发型,爸爸好像对那个理发师不是很满意(总不可能是对我发型不满意吧?),所以我刚剪头那几天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除了巫师景点,我们还去了一些麻瓜经常游玩的地方,本来今天是要计划去威尼斯划船的,但是因为很热,加上我不想去和一群麻瓜挤在一起,一想到会和麻瓜走在同一条路上,说不定会因为人数太多不小心碰到什么的,就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想吧,卡恩,他们连最简单的清洁咒都不会,体内没有一点魔力,这和未开化的野兽有什么区别?野兽也是凡事都亲力亲为。真担心和他们待久了我也会被传染成野兽。——哦,千万别多想,我没有想要代指你的意思。你的监护人虽然也是个麻瓜,不过既然她教导出了你,想必是位值得令人尊敬的夫人,请替我向她问好(不去问也没关系)。
总之,出于这个原因,我现在还在巫师旅馆里呆着,我爸爸租的这家旅馆在一座森林里,我们如果要出门的话,可以乘坐专门的巫师列车,门口就有站台。
这座森林里长了很多榆树、冬青树和梣树,在北面还生了很多落叶松,它们全都长得很高,树干可能只有巨怪才能合抱的了。
爸爸让我一个人不要出门,林子里虽然没有魔法动物,但是有野猪和狼群。可是这个林子真的很美,和霍格沃兹阴森森的禁林完全不一样,因此我偶尔还是会独自出门——在旅馆100米的范围内。
旅馆西面有一条河,水面大概有五,六米宽,不知道有多深,我只能从房间的窗户里目测,估计没多深吧。我看见过一头野驴被一群狼追到河边,驴踹了头狼一脚,渡河逃走了。自从看到那一幕以后,我就再也没独自出门过了。
……感觉想说的还没说多少,纸就又写满了,那你呢?卡恩,你也是这样吗?如我一样的心情,像我一样只要想到你就有说不完的话吗?
我很想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请尽快给我回信,我会为此期待的。
最好能三天内回信。
——你最好的朋友德拉科】
卡恩放下信,视线望向那只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猫头鹰,突然感到世界很玄幻——这感觉很惊悚。意大利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竟然能将德拉科磨炼成这样。
像是最后几段话,放在两个月前的德拉科身上,就算他心里是那么想,也是这么期盼的。可他嘴巴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如今竟然能短暂地做到心口如一,实在是个奇迹。
卡恩摸了摸鼻子,只当他是在意大利碰到了什么奇遇,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看完信后就把信重新叠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又拿出了一张新的信纸,开始认真地写起了给他的回信。照例开头先夸他几句,德拉科信上说想要知道她的近况,她就把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挨个写了写,收养大黑狗的事情,以及它在地铁上的英勇表现也一并写了上去。
至于德拉科问的那些问题,她就犯了难,虽然他确实算得上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可要说想到德拉科就有说不完的话,或者经常想他什么的——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实际上,除了他寄信来的时候,卡恩基本上想不起来他。这不是针对他,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她很少主动去关注眼前看不到的事情,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当前的一分一秒。
直接按心里想法回好像不太行,他肯定会像个火药桶一样爆炸,卡恩琢磨了一下,在心里修饰了一下自己的回答,提笔在信上写道:
【不一样啊,德拉科,我没有这个烦恼,我如果写满一张纸的话,会再拿张新的纸,反正一个信封里又不是只能放下一张纸,你也学起来吧。
还有,说不完的话,我会努力整理到能一次说完为止。
比起在心里想起你,和你一直说个不停,我更想在现实中能每天对你简单地问声早安。 】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卡恩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把信塞进了专门用来防水的袋子里,又重新绑回了马尔福的猫头鹰腿上,只等它休息一个白天,晚上就可以带着信再次飞回去,至于时间,三天内是肯定可以到的。
中午时分,原本如银河倒泻般的暴雨渐渐放缓了声势,就像太阳神阿波罗因为儿子阿斯克利皮奥斯的死讯,为了报仇用箭射死了为宙斯锻雷的独目巨神一样。高空之上不在响起轰鸣雷声,天色也渐渐放晴,到了傍晚,雨已经彻底停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悬挂在天边,将整个世界燃烧了起来。
“嘎吱——”
随着一声尖锐的开门声,门被缓缓打开,安迪那颗棕色的脑袋小心地探了进来,他其实长得还算清秀,脸上零零星星的点缀着些许雀斑,可惜他来幸福之家时年龄就已经8岁,那时孤儿院里有更多年纪更小的孩子,自然轮不到他。
现如今他已经15了,早过了被收养的最好年龄,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脸上总是有一股青春的傻气。看来安迪注定要被哈莉特夫人砸手里了——每每想到这个,卡恩就忍不住惆怅地叹气。
“快打住你邪恶的想法,不许再让条顿咬我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侧坐在床边,右手拿着一本封面奇怪的书的卡恩,对方一见到他就立马叹了口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立马就喊出了这句话。
“条顿?”卡恩歪了歪头,疑惑的问:“那是谁?”
安迪脸一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哈莉特夫人养的狗啊,一直没有名字,叫起来不是很不方便吗?我就取了一个,怎么样?还行吧?”
“不怎么样。”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