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元是谁? 听到动静忙跑过来的周氏,正好听到林远槐说的话,心里纳闷小儿子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见公婆一副愣怔的模样,忙开口说道,“爹,娘,郭振元就是李媒婆提的那个读书人啊。” 说着,周氏忙转向自家儿子,着急道,“远槐,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周氏之所以心急,那是因为昨晚她与春梅把三家的情况都说了后,发现闺女属意的正好是郭家。而周氏自己,一直就觉得郭家不错。不但家里有二十多亩水田,还盖了新房,特别是郭家小子还是个读书人来着。 这若是将来能考个秀才出来,那么自家闺女可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还有,前几日她就悄悄去隔壁村打听过了,得到的说法都是这家寡娘勤俭持家,家中子女懂事孝顺。这让周氏顿时放心了许多,心里差不多就定下这家了。 可这会儿却听到郭振元的娘凶悍的话,周氏仿佛被突然浇了冰水,难道自己打听到的有误? 要真是凶悍难处可绝对不行,在周氏看来,女孩子成亲嫁人,虽夫婿的好坏,摆在前位,可婆婆慈和与否也同样重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熬呢。 所以自己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才行。 吴氏也问着和周氏一样的话,“对啊,这些话谁跟你俩说的?” 吴氏想的是,会不会是族里有人嚼了舌根,毕竟早上她去拒了那几门亲事时,几个人的脸上可都不好看呢。 可转念,吴氏又想到,李媒婆给说的是哪户人家,自家可从没对外说,所以村里人肯定不知道才对。 “奶,今日我跟四弟到隔壁新阳村了。” 至于为何会去新阳村,林远槐也不磨叽,很快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这段时日,不止几个大人在关心着春梅的亲事,家中几个小的,对大姐的亲事也都上着心呢。 特别是林远槐,打小他就跟大姐的感情好,是以对大姐的亲事,他自然时刻挂在心上。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昨晚他和林远柏躲在堂屋门口偷听的事。 而今日两人为何会突然往新阳村去,当然是因为昨晚五弟带给他们的震撼了。 其实说是震撼,不如说是小孩子不愿被大人小瞧的心思在作怪。 昨晚,看到五弟被爷奶留下商量家里的事,林远槐和林远柏心里是十分羡慕的。 想着爷奶他们为何不让自己也留下来,可等蹲在屋外的林远槐和林远柏,听到五弟侃侃而谈的话语时,两人心里除了震惊,也终于明白爷奶为何要让五弟一起商量家里的事了。 因为五弟说起话来不但有条有理,而且拿起主意来也是干脆利落的。 这要是换作他们俩,肯定是做不到的。 果然就像爷爷说的,读书才能明理,五弟读书厉害,所以才这么聪明的吧。 只是一想到那好玩的蝈蝈,林远槐和林远柏决定还是不去多想念书的事了。 反正他们已经跟着大哥识了不少字了不是吗。 还有,他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呢,也得为大姐的亲事出把力才行。 只是他俩该做些啥呢? 最后还是林远柏给出了主意,“要不咱俩先替大姐掌掌眼吧,去看看大姐夫长得好不好看。” 刚刚他们也听到了,那第一家说亲的就住在隔壁新阳村呢。新阳村好啊,不但离得近,那个时常跟他们赛蝈蝈的张石头,不就住那个村子里吗。 既然五弟放旬假了,那个郭家哥哥肯定也放假在家,到时他们找张石头打听一下郭家的位置,不就能看到人了嘛。 于是自认为肯定“大功劳”一件的二人,一大早就去了隔壁新阳村,先找到张石头,问了郭振元家的位置,然后直接了当的去敲人家的门了。 只是没等两人开口说出自己是谁,就被来开门的郭振元的老娘大骂了一顿。 李氏心里正为自家儿子旬假又没回家的事心烦呢,见到敲门的是两个陌生的男孩子,只以为小孩子家家来闹着玩的,是以骂起人来是一点都没收着。 林远柏和林远槐被面目凶恶的李氏吓得撒腿就跑,然后就是这会儿的告状了。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林远槐和林远柏,会被他们爹怎样一顿收拾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竟然就直接上人家家里去,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以为他们家的女娃子有多恨嫁呢。 林远槐捂着被打疼的屁股没流一滴眼泪,哼,娘们家家才哭哭啼啼的呢。 而林远柏,则捂着屁股的同时还不忘说上一句,“爷,奶,那老虔婆可凶了,大姐千万不能嫁到他们家去!” 啥?老虔婆! 林二柱抡起大巴掌又朝小儿子屁股来了一下,“小小年纪,哪学来这些骂人的话的?” 林远秋并没说话,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个“郭振元”的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对了对了,在帖子上! 想到这里,林远秋快步往房里跑去,先前那些邀他参加诗会的帖子他都收在书箱里呢。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些帖子的用纸了,那是一种天青色的竹丝笺。喜爱画画的人,自然对各种纸都感兴趣,所以林远秋就收着没有扔。 等他把书箱里的几张邀请帖都拿了出来,果然看到每张帖子上都有郭振元的名字。 所以这郭振元就是那些吃了饭没事干,整天想着去勾栏瓦院开诗会的一员了? 且说不定还是其中的“骨干”或者组织者来着,不然怎会张张帖子上都有他的大名呢。 像这样的常宿花丛之人,肯定不能当他的大姐夫,昨日他也忘记问一下姓名,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若是等定下亲事后才发现这个情况,那可就有的烦了。 说来还多亏三哥和四哥今天跑的这一趟呢。 林远柏和林远槐有些委屈,听五弟的意思,他俩可是立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