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玄门是一群悲悯世人的奇人异士组成的,最初行走天地,惩恶扬善、锄强扶弱,后因其身怀能力太过强横,堪比仙君神君,被天地道法遏制,玄门中元婴及元婴以上高手,除非天地崩塌、九州不存,不得擅自出山。玄门中人更不得随意动用术法,改天换日,与天道为敌。遂玄门中人,渐渐将精力放在如何飞升得道、成就仙体、长生不老之上。
如今九州圣地,玄门宗派一百零八不等,散修不计其数,最为著名的当是四大宗,滁州的衡阳宗,栖州的星河剑阁,丰州的大悲寺,以及崇州的万剑宗,这四大宗中,又以衡阳宗为首。
萧箐的师父祁山道人,便是出自滁州的衡阳宗,师承十三长老落珝仙人门下。
那玉简便是衡阳宗内门弟子的铭牌,指引衡阳宗弟子引气入体,踏上修真之路,更有师父的一缕精魂在,危难时刻,可护佑弟子平安。
睹物思人,萧箐的心久久难以释怀,她拜师不过几日,祁山道人就为她送了命,连魂魄也未留下半分。这玉简中的这一缕精魂,怕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唯一所在了吧。
玄门之人,玄之又玄,或许有能令人死而复生的神迹呢?
若她将玉简带回衡阳宗,找到师父他老人家的师父,是否有可能将其复生呢?
然九州圣地神秘莫测,一直在世人的传说中,具体位置无人晓得,圣地之人,哪怕三岁小儿也是练气期。萧箐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又何谈去往九州圣地。
如此萧箐着实消沉了一段时日,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萧箐按照玉简上的功法一次次引气入体下,她渐渐感觉到丹田处有暖暖的气息流过,耳目渐渐聪慧,感知也比之以往要灵敏许多。也是在此时,萧箐发现那鬼并未走开,一直在她身后偷偷得跟着她。
萧箐当他不存在,看着那人傻傻的做着伪装,被阳光灼烧也跟没知觉一般。
这天的日头毒辣,鬼魂在日头下难以维持,萧箐恰好也饿了,便寻了这么一座空城,一处荒宅。她在心中暗暗道,她并非心软,只是恰好饿了需要休息而已。
休息中的萧箐照着玉简上的初篇修炼起来,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废宅外忽然响起打斗的声音。
“妖孽,快些束手就擒!”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乳臭未干的小子,爷爷大闹天宫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未出生呢,且吃你爷爷一刀!”
接着便是刀剑相撞的声音。
蓦地,宅子门被踢开,一个黑衣男子折翼一般被踢倒在地。那男子耳朵尖尖,嘴角獠牙,眼睛血红,一看便知不是人类。
同时,宅门口出现一个小道士,十六七的样子,身着八卦道士服,肩背拂尘,手握利剑,对着地上的黑衣男子怒目而视。
这一变故将萧箐从入定中惊醒过来。
那妖孽男子摸了摸嘴角的血,“乖儿子打爹,天地难容啊!”
少年道:“你残害百姓,罪当诛灭!”说罢,扬起手中利剑欲要刺过去。
妖孽男哈哈大笑,“好儿子,爹爹等着你弑父哦!”
说着侧头,看到了屋内的萧箐,那红色的眼珠突然转动,一股寒意朝萧箐袭来。
不好!
萧箐急急往后退去,然而来不及了,就见那妖孽男子化作一道红光,嗖的一下,从萧箐的额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