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所剩无几,心智失常,只余本能,所以才会在我的身体旁哭泣。”
萧箐恍然,“哦,我明白了,她以为你死了。”在哭丧呢。
吴禹哭笑不得,“虽然她失了智,却依旧牢记生前之事,不见我。”
“她为何不愿见你?”萧箐一直疑惑,“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负心薄幸之事?”
吴禹草叶一僵,“你在胡说些什么?”
哦豁,渣男恼羞成怒,萧箐悻悻然。
吴禹叹息:“是在下之过,未曾与萧娘子说清楚。”
“那你现在说也不晚。”萧箐昂着蛇头本能的吐着信子。
“娘子误会了,我与那鬼并非娘子想的那般关系。”吴禹顿了顿,“若说有关系,那应该是,她是我这具身体的缔造者。”
说得这般清新脱俗,什么这具身体的缔造者,萧箐这般想着,突然一顿,看向吴禹,恍然道:“你、你是说,她是你妈,不,不,她是令堂?”
吴禹道:“是这样的。”
萧箐早就脑补了一场凄美绝伦爱恋,差点没能拉回来,然后现在却告诉她,特么俩人是母子,要不要这么虐。萧箐有气无力,“您继续。”
“我爹你应当见了。”
萧箐点头,“恩,见了,四五十岁的老头。”虽然老,看起来挺精神,是个帅气的老头,就是嘴脸太难看了。
“我爹与我娘是指腹为婚。我娘是名门闺秀雁南许家独女,许家书香门第,底蕴深厚,乃大启八大世家之一,很有威望。我爹呢,能与我娘指腹为婚,家世也弱不到哪去,关北首富柳万金之子。许家与柳家联姻,强强联手,羡煞旁人。奈何命运多舛,我爹十八岁时,柳家旁戚夺权,暗害了我爷爷,逼得我爹远走异乡,后来又经营不善,柳家几近败落。许家重诺,并未嫌弃我爹,着手下寻回我爹,为我爹娘完婚,又暗中扶持,支持我爹夺回产业。我爹感恩,对我娘千依百顺、恩爱有加,这段姻缘也算是郎情妾意、一段佳话。只是……”
吴禹顿了顿,继续道:“只是人心易变,曾经海誓山盟,如今割袍断情,我爹夺回产业三年后,许家因政治立场,被奸人构害,九族皆诛。我娘外嫁之女,本也在九族内,只是她恰好怀孕,又有朝中与外祖要好之人斡旋,我娘免去一死。”
萧箐心道:这灭了许家九族的事,很像是大启殇帝,她那名义上的父皇,亡国之君能干出来的浑事,听说他刚登基,就把教了自己十几年书的太傅车裂,妥妥的暴君。
吴禹再道:“我娘没了娘家,我爹眼可见的对我娘越来越冷淡,背着我娘养了外室,违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我娘一天天的郁郁寡欢,早产生下了我,我爹得知后,不顾我娘产后身体虚弱,直接将我从我娘身边带走。我娘不顾孱弱病体,与我爹争执,却被伤了个体无完肤,我爹对我娘说,若她见我一次,他便抽我一鞭。我娘不信,毕竟虎毒不食子,可我爹非常人,我娘看我一眼,他就真的抽我一鞭,那鞭子沾了辣椒水,狠狠得抽在我细嫩的皮肤上,我娘不敢置信,一下子疯了,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萧箐唏嘘:“你爹可真丈夫,这都能下得去手。”
吴禹笑,“可不是么,无毒不丈夫。后来我才知道,我爹逃亡时期,与一青楼女子有了私情,许家清流之家,娶许家女不可纳妾。他为家业,违心与我娘完婚,待羽翼丰满,暗中伪造信件,构陷我外祖一家,只是为了与那青楼女比翼双飞。他连我娘也算计在内,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娘怀了孕,且因着怀孕免去了一死。所以,连带着肚中的我也恨上了。”
“他不想让其他人觉得他薄情寡义,以我为质,暗中折磨着我娘。盼着我娘早死,腾出位置,他好娶那青楼女子回来,扶作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