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子。
蒋泉看了看冷眼旁观的母女二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无力反抗的女人，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她反手甩开何其妍的胳膊，何其妍没个防备摔倒在沙发上，何母赶紧扑过去焦急地抱住女儿：“阿妍！”
蒋泉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急救的电话，后来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袋里都是模糊的，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女人身上的血腥味，或许还有一个未诞生的孩子被掐灭的微弱哭声。
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向何其廷道歉，何其廷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一巴掌，她没有走，仍然顶着巴掌印站在那里。薛红映还没出来，她至少该跟薛红映道声歉。
可是，有用吗？
她害死了一条生命。她努力回想，但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伸向薛红映的手害死了那个孩子。
何家母女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何其妍拦在何母面前，仰着脸看向愤怒的哥哥：“你打我，你打死我好了，别对着妈耍威风。”
何母哭嚎着：“你别打你妹妹，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就没人碍着你了。”
何其廷高高举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到了身侧。
对于何其廷来说，他无法割舍掉自己亲人。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在痛苦中得到喘息，那就是把一切归结到蒋泉身上。
蒋泉对着何其廷冷漠中掺杂着厌恶的目光，奇异地并不觉得心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巴掌就算该打，也该是薛红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