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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秦玉柔急匆匆地想去夺,却忘了不是谁手上的东西都能抢。

于是对上李珩有些愤怒不解的眉眼,她彻底慌了神,赶紧编造道:“皇上,这块刚刚被臣妾掉桌上过!”

李珩皱眉,不疑有他地放下,手腕一转又准备拿起另一块。

秦玉柔欲哭无言,这皇帝今晚非要吃这一口吗?

她眼见不妙,只好一咬牙大声咳嗽了几下,肉眼可见的飞沫乱飞。

“成何体统!”李珩愤然站了起来。

屋外很快传来高鸿的声音:“怎么了陛下?”

高鸿一旁的严萍和真儿也跟着紧张。

李珩松了口说没事,重新坐下来。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怕是会落人口舌。

但他越想越气,可秦玉柔仿佛未觉。

她怕李珩不够嫌弃还要吃,也怕留下痕迹,便硬生生把剩下两块全都抓在手里,连说掉桌上那块也一并吃完才算作罢。

真儿下的药量并不算高,可经不住秦玉柔吃完了一整盘,于是她脸上原来得逞的笑变得有些僵硬,胃里一下子就翻山倒海起来。

这效果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就刚才她咳嗽那两下,她都觉得这皇帝半个月都不会想再看见她。

太医在赶来前就听说了这位娘娘是秦家人,又撞上李珩的危压,颤颤抖抖给秦玉柔写下了药方,没想到这一折腾竟然就到了三更天。

药一端上来,整间屋子就染上了苦兮兮的味道,秦玉柔是真不想接,但这病都装了,药总不能不喝。

她捏着鼻子一咬牙,如同壮士饮酒一般一口到底,然后从床边摸索出一个荷包来,这是她剩下的喜糖,正好可以驱一下嘴里的苦味。

可正当她要拨开糖纸,李珩却阻止了她。

“这是何物?”

秦玉柔眼角含着被苦出来的泪,将手里的荷包递给了李珩:“是喜糖。”

李珩接过,看见里面放了好些东西,这就是她给下人们分发的,喜糖?

他头一回拿到这种东西,只觉得新奇。虽说今日是新妇入宫,但既没有亲迎,也没有婚宴,这喜糖准备得如此隆重有何意义。

秦玉柔见李珩拿着思索了很久,越发觉得他定是喜欢甜食,只是不好开口。

于是她介绍道:“这包着黄色糯米纸的是桂花糖,白色糯米纸的是普通饴糖。”

古代制糖技术一般,就算秦玉柔想吃别得也找不见。

李珩掂了掂,里面不少东西:“其他的又是什么?”

“臣妾还放进去了两块山楂糕,这个圆一些的是蜜枣,花生……呃,这个显然是珍珠。”

蜜枣花生可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她当时放的时候只是依了习俗来,其实也没想那么多,但当着李珩的面说出来有点不大对味。

“你亲自放的?”李珩取了个黄色糯米纸的糖果,瞧着虽然与宫里的甜点卖相相差甚远,但确实有一股甜腻的桂花香气。

秦玉柔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只好直接回答:“是臣妾放的,这种东西得经过新人的手,才能给收到的人添喜气啊。”

李珩并没有拆开糖纸吃下去,而是将荷包递还给秦玉柔,秦玉柔以为他是怕有毒,于是随便挑了一颗糖就含进口中。

她一边含着一边想,这皇帝做的可真累,什么也不敢吃。

李珩不难猜出秦玉柔刚才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件事连他也想不清楚。

先帝那会儿,有些妃嫔惯会使用污蔑嫁祸的手段,意图自导自演一番,说他人有迫害之心。

但若是秦玉柔明知盘中糕点有异,吃完一盘是不是有些过了,而且她吐了是真,胃痛是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是真,演戏整了全套,却自始至终没提过其他人。

他看着那光溜溜的盘子,试探着问了一句:“莫不是这宫里进了不干净的人,往糕点里动了手脚,安嫔放心,朕定会严惩。”

严萍里里外外操碎了心,小心盯着竟没想还是出了岔子,觉得皇帝这猜想准没错,定是有人给自家姑娘使绊子,正想要去御前控诉一番,却被真儿拦了下来。

秦玉柔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脑回路,赶忙拒绝:“定不会是其他人的问题!”

拒绝的太快了,秦玉柔看见李珩正狐疑地盯着自己看,她只好继续大着胆子说道:“皇上……您看臣妾这样子也不便侍寝,要不您去别的地方休息吧。”

李珩得了这句话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小丫头原是为了不侍寝真病了一回。

明明在宫外一个劲的想争宠,怎么进了宫对他似乎一点也不上心,这确是一个人,还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玉柔被李珩盯得有些发憷,但还是再三强调:“是妾御前失仪。”

她嘴上说着请罪的话,但那眼神里就差写上“您快点走”这四个大字。

李珩不紧不慢地让严萍等人退下,他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被嫔妃不待见这种事。

“安嫔别看了,朕是不会走的,朕要是今晚出了玉楼阁,明日保准得被秦相追着问一通。倒是你,委屈自己上吐下泻做什么?”

秦玉柔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被看出来了,这算不算欺君,她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想起严萍的教导,微微侧身,急得都快憋出泪来了:“是臣妾冒雨来受了凉,又因为吃得太急才腹中不适。臣妾原先就底子弱,都是臣妾自己的问题。”

她必须咬死不承认是明知故犯,不然后患无穷。

李珩拍拍衣摆,不知信了多少,坐到了床上后忽觉这一天甚是疲惫:“行了,往里面些,朕要睡了。”

瞧着床边的人已经开始脱靴子,外袍也脱了下来,秦玉柔有一丝慌乱,直直地坐了起来,拉了拉李珩的衣袖,挤眉弄眼说道:“皇上,臣妾今晚是不是,不用……是吧。”

李珩动作一下子顿住,饶有兴趣地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一番,之前光顾着防范,此番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他后来寻过秦玉柔的画像,当时只觉得画师定是被人逼着往好看了绘就,秦丘那老匹夫怎能生出那般眉眼如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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