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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这发髻上。

这几日李珩一直没有来,所以秦玉柔已经放松了警惕,今日又参与了劳作,她便把头上的簪子全去了,重量确实减轻不少,但是现在这状态,与披头散发无甚区别。

完了,来不及了……所有人在门口跪下。

李珩来玉楼阁只是因为很久没来了,他如今还需要常常来才能麻痹前朝那老狐狸的眼睛,而且听说玉楼阁的人下午鬼鬼祟祟地出入西宫,不知在做些什么。

玉楼阁的院子里积攒了不少水,水上飘着些桃花花瓣,李珩没在意,跨入房中。然而他还没进房间就察觉到了凝重的气氛,不仅是真儿,其他婢女也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环顾一周没见秦玉柔,正要出声询问的时候,看见了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安嫔,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在大昭,未嫁女子可垂发,但出嫁后要将头发盘起,绾成髻,表示已经身有所系。在这规矩更严密的宫中,李珩是从未见过如此行径的后妃的。

“回皇上……”秦玉柔想编出个理由来,比如刚躺在床上之类的,但是现在天都要黑了,说睡午觉也太不合适了些,说刚沐浴过也太牵强。

各种借口在她脑子里飞了一圈后,她准备为自己开辟另一条路。

反正她也不想给皇帝留个好印象,而且这种披头散发的场景得让皇帝适应下才行,不然她每次都得整装以待,哪有这功夫。

“是臣妾的错,臣妾颈脖酸痛,发饰太重,便拆了金簪玉饰。”秦玉柔直接改福礼为跪。

玉楼阁内侍奉的婢女奴才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这么实诚,竟然就这么交代了,各个跟着惶恐地扣起头来,严萍更是怕李珩会责罚秦玉柔,忙上前告罪道:“都是奴婢的错,是老奴没有阻止娘娘。”

这怎么还有争处罚的,她犯点小错只是挨点不痛不痒的惩罚,万一李珩心狠责罚严萍,那可就要动皮肉了。

她赶忙反驳:“臣妾有违妇容,但只在方寸阁子中,未违礼义教训,还望陛下从轻惩罚。”

罚吧,最多抄抄佛经,再重了可就不讲武德了。

自己虽然确实妆容不当,但也没有出去丢人现眼,最多不过是在自己的地盘玩脱了,算起来不能是大错——如果李珩不计较的话。

她堵的就是李珩的不计较,虽然不知道老秦的面子能用多久,但只要好用就行。

年纪不大,倒是会讨价还价,李珩曲指头在桌上敲了两下:“安嫔,你刚刚提到‘妇容’,那你且说说这‘妇容’为何,若说的对,便不罚了。”

他让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出去,严萍走得时候一步三回头,心里实在是担心,不过真儿却是松了口气。

一扇门后,严萍拉住了真儿:“你怎么瞧着一点也不担心,娘娘她读书少,看得都是什么劳什子的……唉,我还是给老爷递话比较好,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这脸可就丢没了。”

说完就要走,真儿重新把严萍拉回来:“嬷嬷你就别担心了,姑娘虽然贪玩,但是有好些书她是烂熟于心的。”

严萍有些不敢相信,不安地等着里面发话。

李珩只是随便一问,想着秦玉柔无论说出点什么来,他小事化了就算了,他发现自己对秦玉柔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这得亏她有个好父亲。

这样想着,秦玉柔已经将《女诫》中相关的内容复述了出来。

秦玉柔背完书,觉得似乎没有提到头发的事情,看李珩好像也不是很满意。

“陛下,臣妾说的可有错误?”

李珩贵为天子,熟记不少书籍,但是这《女诫》乃是女子读物,他未有涉猎,自然不知道秦玉柔说的有没有错。

但让一个这般……李珩找不出词汇来形容,若非要说的话,大约秦玉柔在他眼里就是个笨蛋美人,既然是笨蛋美人,不可能编出《女诫》来。

“没有错。”

秦玉柔也觉得自己不会背错,毕竟是下了大功夫的。她怯生生地又问道:“那臣妾能起来了吗?”

李珩当是金口玉言不会反悔,便让她起来。

这时太后宫中的嬷嬷却来传话了:“太后有请安嫔娘娘。”

秦玉柔散着发,自然不敢让旁人看见,李珩虽然已经原谅了她,但是如果被太后也知晓的话,事情又会变得复杂。

“帮帮臣妾。”秦玉柔将自己往角落塞,抬头去看李珩。

李珩勾唇轻笑:“刚不还说未违礼义教训,那怎还怕见人?”

“臣妾的错,臣妾错了。”

这能屈能伸的架势,倒比刚才可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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