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李珩身后帮他抚着背。
她的手一触上来,李珩全身一串麻苏感,咳嗽得更厉害了。
哼!这都是李珩逼他的,看她不恶心死他!
面对转了性子的秦玉柔,李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控制住略有痒意的嗓子,说道:“朕没事。”
秦玉柔还是一副关切的模样:“都怪臣妾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您呛这一下肯定很难受,还想不想咳嗽?臣妾给您换成白水可好,真儿?”
李珩见鬼一般看着秦玉柔一副温柔周到的样子,喝下白水之后将杯子往秦玉柔的方向推了推,哼笑一声:“玩够了吗?”
见李珩忍耐到头,秦玉柔脸上的笑容也立马垮掉,闷闷不乐道:“所以您看,臣妾要是真把浑身解数用到这条路上,您开心吗?不如让臣妾看看闲书。”
李珩愣了一下,什么叫浑身解数用在这条路上,秦相让她进宫不就是走这条路。
感情他一天天在秦相面前做戏,这个秦氏女却一点不想配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他也不想演这戏了,到时候秦丘那老家伙问起来,就说秦玉柔半分心思都不在他身上,难道他身为皇帝还要讨好不成!
李珩拿着书给自己扇风,怎么四月的天这么热,直教他有些火冒三丈。
他压着脾气:“随你吧,只是若被其他人发现了,朕便会让你罪加一等。”
秦玉柔粲然道:“不会的,不会被发现的陛下,您放心好了。”
李珩玩味一笑,他为什么要放心?他就应该任由事情发展,大不了派个旁人发现,一举揭发,到时候让秦玉柔同太后去讲这些所谓的正道邪道去。
他觉得今日不适合来,他的肺都被气炸了,喊高鸿把奏折搬进来,他要批一会儿静静心。
说着就往桌案边走,看到桌上的绢布,上面绘制着些花样。
“这是什么?”
秦玉柔上前轻轻地将自己的画收起来:“是给太后娘娘准备的诞辰礼物。”
李珩停下动作,阻止秦玉柔收起画,又仔细看了看,竟然是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图,他有些震惊:“你画的?”
多新鲜啊,在她的桌案上,不是她画的,难不成是田螺姑娘画的?
“臣妾学艺不精,让陛下见笑了。”
李珩将绢布递给秦玉柔:“母后她喜欢玉,你选块上好的玉做的玉雕便可。”
秦丘给她搜集的信息里也包括这条,没想到李珩竟然会跟她说这些,不过男人还是太不懂女人了。
“臣妾斗胆问问皇上,一柄我朝玉雕大师吴胥做的如意,和臣妾花了十几日做的屏风,您觉得哪份礼物更显情谊?”
李珩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回答道:“当然是吴大师的,那可是能做传家宝的物件。”
秦玉柔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小声叹了口气:“您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李珩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秦玉柔将自己的绢布放到书架上,慢慢后退出门,笑道:“没说什么,陛下您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这是连墨都不想研,懒死她算了。
这么懒的人竟然要作百鸟图,他好心劝说却惨遭“不解风情”的调侃,这女人不想一下,她送什么东西真的有差别吗,林太后根本不可能放过她。
他不气一下真的是他涵养好。
高鸿将奏折抱进来的时候,听承世帝一字一句地吩咐道:“把她给朕叫回来,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