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还有一点王家余荫,也就又得了一个‘优’。 迁授为朝奉大夫(正五品职官),工部郎中(正六品差遣)。 虽然工部就是干工程的,失去了文人的清贵,朝廷没什么大的工程,又捞不到油水。 除了提升了品级,盛紘的权利进步还是不大。 但总算是跨进了五品,可以穿着一身绯袍,进入到了大周真正中高层官员的行列。 以盛紘的能力,王家女婿的背景,这些年长袖乱舞,八面玲珑打下的人脉,盛紘也不是不能进去吏部,户部,这些实权热门部门,谋一份差事。 但为了避开两王之争,避锋藏拙,盛紘当然不会去冒头,争什么扎眼的实权位置。 盛紘的这个操作,盛长柏还是很认可的,就是一个字——稳。 盛家是清贵的文官之家,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迟早能走到高位。 又不是那些勋贵武将,打仗打不过辽国,也打不过西夏,就是在内乱的吐蕃也打不赢。 每一打仗,就是败多胜少,想要靠军功升职,加官,封爵,完全看不出什么希望。 看不到前途,所以才都去贪图什么从龙之功。 一群武将,不琢磨怎么强军练兵打胜仗,就琢磨怎么政治投机,攀龙附凤的搞幸进。 指望这些人,谈什么收服燕云十六州。 “低调,这些话咱们在家里说说就好了,还是不要到外面说了。” 盛紘顾做喜怒不形于色的说道,但是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还是证明了盛紘的开心。 一个文人,不想做宰相,那是不可能的。 只看品级的话,盛紘距离宰相,看上去也不能说是很远。 只要皇帝愿意,大周朝三品,四品官,得到参知政事的差遣,当副宰相的比比皆是。 但实际看一些盛紘做官的履历,就知道盛紘不是被当做宰相培养的。 如果不能成为皇帝宠臣,让皇帝破例,盛紘目前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入值中枢的迹象。 盛家有了喜事之后,当然还是一惯以来的传统。 亲近的故旧,自己一家小聚一下,就算是庆祝。 从尚书台换到工部之后,盛紘也没多大变化。 分配了一份修缮清吏司的工作,这算是工部最省心的一类工作,同样是很清闲。 正好继续帮盛长柏忙着,怎么把三字经,呈给官家的事情。 “长柏,我收到了宥阳那边的来信,长梧要进京了,过两天就到,你抽时间,去接一下长梧。” 盛紘工作不忙,越来越会偷懒翘班,整天的比盛长柏早下衙,盛长柏刚到家,就被提前到家的盛紘安排了。 大周朝官员的工作,真是没有最清闲,只有更清闲。 “父亲,大伯父决心要让长梧参加武举了?” 盛长柏开口问道,要不然长梧也没来汴京的必要。 在宥阳当一个土霸王多舒服,到了汴梁,高门显贵那么多,大房这种一地土豪,只能成为一条小杂鱼了。 “你维大伯,信里跟我提了,让我帮长梧找一个好点的武举师傅,让长梧参加明年的武举。”盛紘回道。 “好,二日后,我到码头接长梧去。” 家里成人的男丁,也就自己和盛紘,盛紘去给长梧找师傅去。 又是一个长辈,也就盛长柏方便去接人了。 …… “长梧,数月不见,你又壮实了不少,这段时间,没少苦练吧?” 在码头看了许久的热闹,进京的离京的,还是一番悲欢合离的场面。 这古代交通不便,不像现代,去哪都容易。 这些人见面,好多都是真的久别重逢。 分别的人,分别之后,真的大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了。 一个个的感情,都很真挚,对于盛长柏来说,看这份烟火,都比去勾栏瓦舍,看戏有意思。 受这边的气氛影响,盛长柏看的长梧的时候,还是很欣喜的。 “柏哥儿,我这段时间在家,是没少加练,等你有空闲了,咱们再练一下手。” 长梧看到盛长柏也很热情,不是看到官员的谄媚热情。 是真正看到兄弟之后,喜悦的热情。 “长梧,不要在船头闲站着了,快来帮着招呼一下,把货先给卸了。” 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听到了船舱里,传出来了对长梧的呼喊声。 “松哥儿,也来汴京了啊?”盛长柏听出来了是长松的声音。 “我第一次出远门,父亲和大哥哥,都对我不放心,大哥哥就和我一块过来了,正好也可以往汴梁做一趟生意。” 长梧带着点尴尬的解释道。 十几岁的年纪,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人,大人觉得是个孩子,盛长柏多少可以理解一点。 盛长柏当初一个人回宥阳,也是家里实在没其他人能送,要不然就是有持续十几年,少年老成成熟稳重的表现,盛长柏也不可能一个人回宥阳的。 这古代的治安,很难让人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独自出门放心。 “我跟你一起,先见一见松哥儿去。” 长松和长梧这次上京来,又是装满了好几条船。 当然了这些东西不可能都是送二房的,盛长柏刚从宥阳装了两船财货回来,没有几个月的。 不管大房有多少家底,也是遭不住这样送的。 把货物和大房的伙计,随从,都安排好了之后,盛长柏就把长松,长梧带回了盛宅。 一路上聊了一些,盛长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