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鼻息。
什么也没有,男子小声的呼唤着自己母亲,可往常那个声音洪亮的人却再也没办法回应自己。
“你背着你母亲,我带你们去县上的医馆。”
话未说完,只觉得头上一痛,就扑倒在地。
那年轻男子拿着粘着自己母亲血的石头,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在兰县县令的头上,围观百姓见男子眼睛发红,也不敢上前阻拦。
兰县县令之前还在奋力呼救,渐渐地声音微弱下去,慢慢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待年轻男子回过神来,兰县县令的头已经宛若一个摔碎的西瓜,白白红红的液体淌了一地。
男轻男子手上沾满鲜血的石块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围观百姓也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得傻在原地,甚至胆子小的已经别过脸。
年轻男子抱起自己母亲的遗体,神情恍惚的向着河岸走去。
嘴里嘟囔着:“咱们回家,娘咱们回家。”
待众人反应过来,母子二人的身影已经隐没于河水之中。
再被打捞上来的时候,二人都已经没了呼吸。
更为嘲讽的是,老妇人当时可能只是被一时摔得闭过气,结果自己心爱的儿子却把自己带着一起走向黄泉路。
听李婶讲完,姜月十分感慨。
“那兰县县令呢?”
李婶向着自家鸡圈洒出一把小米。
“嗨,他当官的时候干了不少欺压百姓的事,如今人没了兰县百姓拍手称好呢。就是可怜他的夫人和孩子,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怎么活呢?”
与此同时,张青枢也得到兰县县令死去的消息。
“死了就死了吧,一个帮不上忙的蠢货,死掉也好。”
冷漠的样子像是死了一只虫子,亦或是一株路边的草,越九也难免为此兔死狐悲起来。
“去探听一下,之后会派哪个过来,看看能不能路上换成咱们的人。”
“还有,提醒三皇子,给圣上的药可得按时送到。”
兰县的县令暂时空缺,由于安昌和兰县离得不算远,暂时由谢安接管兰县的一应事务。
而甜菜种植面积的扩大,很多人并没有种植过这种作物,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姜月全程盯着菜田。
“这边,种的太密了,得稍微宽松一些,甜菜才能长得更好。”
“先不要浇水,等种植完成之后全部灌浇,这样以后也能更好的检测土壤的湿度!”
一天下来,姜月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
而其他几个县的百姓也算是体会到,安昌县亲戚说的那种既辛苦又甜蜜的感觉。
看着整齐的田地,仿佛今天种下的不只是甜菜,还有对于好生活的希望。
这产量的问题解决,也应该看看想想新品的开发了不是?
然而过了差不多有半月,姜月手头上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才通过洛蕴川知道,前往上京的二人,没有一封信件寄回。
乌云漫天,看起来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