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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2 / 3)

在晏文舒无助的向她哭哭诉不想嫁给谢执时,晏如薇提议让她向谢青表明心迹,送给她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恐怕也是下了什么邪术的符咒,一个被满堂宾客看到胡言乱语的女子,日后在京城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立足了。

如此一来,除了认命的嫁给谢执这个病秧子,晏文舒别无他法。

这个晏如薇,为了自己能嫁给谢青,竟不惜毁了晏文舒,真是好狠的心。

阿砚冷淡的看着她,却忽然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就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往她这边看来。

他和谢青长得有三分像,眉目却比谢青更俊朗,只是他面色苍白,眉眼中透着一股阴郁之气,一双深如寒潭的眼正静静的朝她看来,在阿砚的眼睛对上他的眼时,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砚几乎立刻认出来,这就是晏文舒口中那个病秧子谢执。

她心头又浮现出那种熟悉之感,这种感觉比刚才看到谢青时还要强烈。

只是谢执是在看她么?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是当她再回过头,谢执已经看向别处,连同他嘴角那一抹笑都仿佛是阿砚的错觉。

阿砚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还要细看,突然听到女眷中传来一声惊呼:“晏五姑娘要做什么?”

阿砚回头,却看到晏文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湖边,这处本来就离湖很近,晏文舒几步就走到了。

她站在湖边,眼底蓄满了泪,面上都是惊惧与委屈,她想说话,可是捂着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好,她要做傻事!

阿砚快速飘到她身边想要拉住她,可她的手一次次穿过晏文舒的手。

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心翼翼的议论声。

“哎呀,这晏五姑娘要跳湖啊!”

“那样不知廉耻的话,要是私底下说也就罢,偏偏被我们听到了,能不羞愧么?”

“羞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诋毁自己的未婚夫,还要给未来的二叔做妾,这样的人会知道羞愧?我看她要跳湖八成也是假的。”

“是啊,我看也是假的。”

“哎呦呦,你要跳就赶紧跳啊,站在湖边犹豫不决的等着人救你呢么?”

宾客中不知哪个男人喊了一句,阿砚厉眼望去,那个男人又矮又瘦,虽然穿了一身华服,但是一双三角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刻薄。

阿砚看着这个男人,眼中杀机四溢。

似是觉得这一句话不够,那个男人又笑嘻嘻的起哄:“晏五姑娘倒是跳啊,你不跳,你不跳你的心上人怎么救你啊!”

阿砚冲晏文舒摇了摇头:“你不要做傻事,这不是你的错。”

晏文舒根本听不到阿砚的话,只觉得羞愤难当,这些宾客的眼睛打量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扒光一样,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里。

“晏文舒——”

阿砚大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晏文舒跳进了湖中。

宾客中发出震震惊呼:“她竟然真的跳了!”

“跳了也好,总比活着没了名声强……”

“她跳下去是不是想让少将军救她啊,我看她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只要少将军救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少将军了!”

“你们给我闭嘴——”

阿砚冲着人群大喊,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

她无法相信这些人怎么可以冷漠至此,她想回过头记住这些人的脸,可是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这股力道将她朝着湖水推去。

她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周身被湖水包围,她的口鼻都无法呼吸,胸腔中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出去,她拼命的挣扎,却只能不住的往下沉去。

意识渐渐的模糊,她只觉得有人把她从湖中捞了出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阿砚猛地睁开眼,她并没有在谢老夫人的寿宴上,而是跪在晏家的祠堂中。

面前是一张长案,岸上摆着的是晏家列祖列宗的排位,旁边站着一位拿着戒尺的老嬷嬷,正在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受罚。

那日晏文舒跳湖自尽后,她也被一股力量推进湖中,等她再醒来,就已经变成了晏文舒。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清醒了些。

此刻她正跪在冰冷的地上,手里端着两根燃着的蜡烛,这蜡烛很细,稍一不慎就会倾斜,蜡油滴在手上火辣辣的疼。

这举蜡烛是晏家的家法,每当晏家有人犯了错,便会被罚到祠堂,一边跪着一边举着两根燃烧的蜡烛,若是睡着或者手腕酸了,让蜡烛不小心落在地上,便要重新计算惩罚时辰。

阿砚实在支撑不住,蜡烛已经燃烧到一半,蜡油滴在手上,她疼的手指一蜷。

一方戒尺啪的打下来,站在桌案旁的刘嬷嬷冷冷的道:“五姑娘,这蜡烛您可拿好了,要是掉在地上,老奴可要重新计算时辰了。”

这是晏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专门负责执行家法的,她被人从湖里捞出来就病了,躺在床上将将养了两天病,就被拽来罚跪,此刻只觉得浑身虚软疲乏,再也举不动这蜡烛。

她将蜡烛放在地上,转了转酸痛的手腕,刘嬷嬷的戒尺又打了下来。

头顶传来刘嬷嬷严厉的声音:“五姑娘,请你把蜡烛拿好,不然依照家法,老奴可要打到你重新拿起来为止。”

阿砚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拿不动了,你要打就快打。”

刘嬷嬷被她看得一愣,只觉得背后突然渗起一丝冷意,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往常五小姐跟个软柿子似的,连下人的话都会听,更别提忤逆家法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她一个老嬷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的浑身发毛。

她定了定心神,不过是一个名声扫地即将嫁给病秧子废物的小丫头,她怕她做什么。

刘嬷嬷哼了一声,举起戒尺朝着阿砚的手重重打去。

打在手上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手上传来一阵阵钝痛,很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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