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大难了。
那日之后他气的恨不得杀了晏文舒,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狠手,看着继室楚氏未给她请大夫,索性也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是时元君是国师身边的红人,莫说自己,就是少将军谢青见了他也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听到时元君的疑问,晏储只能勉强的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晏如薇见状忙上前道:“回时元君,五妹妹前几日触犯家法,父亲略施小惩,没想到她身子骨弱,养了这些天不见好,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是,如果能细心一点多关心一下,五妹妹的身子说不定早就好了,还请时元君不要觉得是家父严苛。”
为了迎接圣旨,她今日特意穿得一身水粉锦妆花缎裙,妆容也细细的描画了一番,此刻轻柔的看着时元君,面上带了一丝娇羞。
时元君看了眼惨不忍睹的阿砚,又看了眼楚楚可人的晏如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那确实是你的不是了,晏家厚德载物,女儿可以代父答话,我怎么敢怪其严苛。”
他这是话里话外的说晏如薇不懂规矩抢父亲的话,晏储闻言面色大变,顿时呵斥道:“还不快下去,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晏如薇的笑僵在嘴角,她自认有几分姿色,平日里男人见了她都是细声软语,哪有人像时元君一般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她顿时红了眼,有些委屈的看向时元君,可是时元君却不再看她,转头问道:“不知我能否和五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晏储瞪了晏如薇一眼,又冲时元君挤了个笑道:“不知国师大人今日可好,时元君见到国师大人烦请带个话,就说晏家人甚是想念国师大人,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定要回家好看看。”
时元君端着一张笑脸,点头道:“晏大人放心,我回去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晏储这才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到晏如薇撅着嘴站在身后,顿时撂了脸子:“还不快回去!”
待众人走后,阿砚才从地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晚那人都来帮她医治的缘故,她身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但她怕时元君看出什么,只能装作缓慢而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时元君看穿她的心思,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上前帮忙,等她完全站定,突然开口道:“阿砚?”
“嗯?”
阿砚下意识看向时元君,却马上发觉不对。
晏文舒虽然姓晏,但可没有人管她叫阿晏,而自己虽然没了记忆,可却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阿砚,时元君突然这样叫自己,是巧合还是知道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时元君,时元君笑道:“从前晏五姑娘衣服坏了都会伤心很久,如今遍体鳞伤却一声不吭,许久不见,晏五姑娘变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魂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