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靠自己的意志、造化、和漫长的时间苏醒。
百里邈本来想着两人怎么也不会就这样尴尬地,在床上碰上的。
但就是这样碰上了。
两个人都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困境。
所以干巴巴地对话了两句,两个人都尬住了。
季折柳低头缠自己的衣角,百里邈黑着脸不值一词。
一个合格的前女友\男友,应该要像死了一样。
就算因为某些迫不得已不可抗力继续联系,也不应当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毕竟两个人曾经有过同床共枕的亲密关系,如今这样以新的面目和对方重新坦然相对,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以前。
从前小桥流水,江南烟雨朦胧,悠哉游哉的渡船和肥美白鱼,斯人斯景,令人沉溺其中。
当时以为是山盟海誓,非山无棱天地合不可磨灭,可转眼间,一切犹如泡影。
看着百里邈僵硬地捂着袍子有一会儿。
季折柳也不想再呆下去,她默默地,非常非常小心地将百里邈的袍子往上堆了堆,盖住百里邈的大腿。
然后半弯着腰准备偷摸溜出去。
她倒不是触景生情——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情。
她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丢人。
毕竟和前任相见,混的不好的一方总是要被嘲笑的。
而看看她。
当时费尽心思,骗了人家,但是人家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利益损害,还是高高在上的魔君一枚,甚至这两个月离火域都向外扩张了一些。
而她却身中剧毒、被追杀、没有钱。
还被逮到做了下属,并且因为强烈的愧疚感无法逃离。
谁看都会笑掉大牙的。
屑中之屑。
趁百里邈还没来得及嘲笑她赶快跑。
季折柳偷摸走。
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双手自动合拢了。
季折柳没有念佛的爱好,所以想都不用想就是百里邈干的。
但她不管,她还是走。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腿也分不开了。
季折柳蹦着走。
旋即她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
季折柳瞬间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百里邈的床下。
百里邈脚下踩着一只大黑狗,低头看她:“今天还没干活,你怎么能走,去为我的花圃松土。”
百里邈在短暂的尴尬和恼火后,很快地找回了状态,立起了城主的气势。
此时眯着眼看季折柳。
季折柳感觉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