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画符不是他们每个人都必修的科目，但也会在启蒙阶段由专门的老师教授，对于符箓知识他们不能算完全不懂。
但像这么随意的画符方式，他却是第一次见。
苏橙画完了右手那三摞纸，大致计算了一下，“先生，我觉得我的符纸可能不太够。”
钟嘉秉眼神复杂，那三摞得有一百多张，她就这样随意的画完了。
乔泽给苏橙端来一杯牛奶放在小桌上，“再加上你之前那些差不多。”
苏橙端着杯子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可以把符箓和灵力一起使用，效果翻了好几倍，应该差不多可以。
况且一百多张都得用背包装了，再多点也不好随身拿着。
钟嘉秉听着两人的对话，咽了口唾沫，不一会有自嘲地笑了一下，怪不得院长会收苏橙做徒弟，就画符这一项，就已经不能单单用天才来概述，她真的很有天赋。
是他比不过。
钟嘉秉捂住了自己半张脸，现在想起当时要和苏橙比的自己，简直就想个傻瓜。
童茉端着保温杯坐到他旁边，轻声开口，“你这是想明白了。”
钟嘉秉叹了口气，“天外有天，是我自己道心乱了。”
“能反省就行，这次回去出门修行一阵子，会有进步的。”
“我明白。”
钟嘉秉抬头又看向了苏橙，是他自己困在原地太久，已经忘了修行的初衷，是该好好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出发去祠堂的这天，天气阴沉，不断呼啸的山风在林间奔驰，枝叶间彼此碰撞，“哗哗”的声音配上乱飞的落叶，让整个山林都显得格外危险，不见生气。
苏橙几人这次走了前门，当祠堂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吱扭吱扭”地响声在空荡的院落里回荡，引起不远处乌鸦几声啼鸣。
清羽冷凝着脸，“这地方透着一股阴冷。”
苏橙打了个哆嗦，这次要比上次更让她不舒服，就像是原本藏着的什么东西被放了出来。
童茉严阵以待，语气中透着严肃，“尽量不要分开。”
“是。”苏橙和钟嘉秉异口同声答复。
钟嘉秉推开祠堂前院最后一道门，这木门刚刚推开一条缝，一股阴冷的邪气就顺着门缝冲了出来，因为太过浓郁，甚至产生了具象。
苏橙单手护在眼前，浓郁的邪气让她产生了共情，她看到在这个院子里，数以百计的人被自己的同乡挥刀分尸，被他们吞噬血肉，最后仅剩的血骨也被一把火焚烧干净。
那些满身是血狰狞着进食的寨民，那些肢体不全哀嚎求饶的寨民都在她的眼前一个个闪过，血腥又暴力的画面让她短时间内接受不良，扶着门框就干呕了起来。
“是共情。”童茉见苏橙反应过度，急忙掏出一个药丸塞进了苏橙的嘴里。
苏橙急速地喘着气，这些邪气中蕴含的剧烈悲痛感让她头疼，“他们曾在这里分食活人，有些还是他们自己的血亲。”
清羽三个人不敢相信地看向院落，分食活人是多么血腥的事情，妖精杀手为了控制寨民，这是把他们变成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