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我抬头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我无缘,可我还是让他在你面前说那些话,让你以为我们是有缘分的。他是虞国的国师,这一点,我并不知道,所以他说我们无缘的话,我不信。”他的语气很急迫。
国师的确和我说过,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
“哦,所以呢?”我问他。
“所以,我不打算让你离开我。对不起,我食言了。”他的眼中掺杂着愧疚和坚定。
“你要如何?”他还是想要食言吗?
“和我回王府吧,我欠你的,我会更多更多地补偿你,好吗?”
“是吗?”补偿?可笑,我需要的不是补偿。
“我已经有了想要成婚的人选,如果你这么想补偿我,不如把嫁妆替我出了吧?”
顾潇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手在微微颤抖,声音也隐隐有了暴怒的味道。
“他是谁?”
“是又安,你派来盯我的人,可我和他倒是很有缘呢。”
“你和他?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凑近,声音狠厉起来。
“如果,我一定要带你走呢?你是喜欢我的吧,小鱼说过,她喜欢我的一切。”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
“嗯,想和我一度春宵?呵,你的皮囊也不错,和又安相比,也不差的,是吧,潇哥哥?”我故意亲昵的环住他的脖子,冲他真诚的微笑。
他果然愤怒了,可是不消片刻,他又轻轻笑了。
“小鱼,就算你要结婚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做你的情夫,你说好吗?”
“我当然不介意,只是要看我夫君肯不肯同意了。”
“你真喜欢他?”
“他很好,起码对我从不食言。”
顾潇脸上一下没了血色,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对不起,小鱼,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他关了门,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些话不过是托词,以后我又该怎么办。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一阵钻心的痛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捂着胸口,吐出血来。
我这是中毒了,谁又想要我的命呢?
顾潇很快就回到了房间,他看我前襟的血污,吓得不轻。
“咳……”。我止不住咳,身体摇晃得剧烈。
“小鱼,你不要动,我,你别怕,我让人请大夫,我不逼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顾潇头一次这么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看来我的样子一定很惨。
会不会有事我不知道,但很快我又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面前的青纱帐幔,已然明白我正身处王府。
顾潇坐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他异常激动。
“小鱼,你醒了,已经整整半月了,你终于醒了!”
他好像是瘦了,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未眠。
“我怎么了?”我的嗓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涩,只是许久未开口,说话有些不适应。
“是那国师,你的紫竹笛被他抹了毒,不过,现在你没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激动地要哭了,好像真的很在乎我,修长的手小心翼翼抚摸我额前的碎发,像侍弄什么珍宝。
“谢谢你救了我……”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否则,我……”
“可是,顾潇,我希望你放我走,真的,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我打断他的话。
“可以,大夫说还有半月,你便可完全康复,到时,我一定送你走,连同你的嫁妆一并送到,好吗?”
他变得很温柔,眼中溢满柔情,一点没有犹豫说出这番话,这不像他的脾性。
“你说的是真的?”
“小鱼,我骗过你,可这次是真的。”
半月很快的,我想。
然而,这半月的时间,我几乎再没见过顾潇,连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也听不到。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在最后一天,我见到了他。
我坐在小院把玩手中的瓷杯,听见有人唤我,转过头去,是顾潇。
他好像没那么虚弱了,不过脸色依旧很差,他笑着冲我招招手。
“小鱼,过来。”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从前,我叹口气,我该忘记才是。
我走向他,只见他拿着一本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仔细翻了翻,是礼单,是他说的嫁妆。
果然丰厚,地契、黄金都不少,还有名贵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若我猜的不错,这大约是王府的大半财产了。
“给我的?”
“都是你的,我已将他们存放在梧州城,去那里找和庆公主,她会替你打点好一切的。梧州是个好地方,适合安家,你想找谁都可以,这些可保你半生无忧了。”
“谢谢。”连地方都给我找好了。
“以后找个人好好过吧,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
“谢谢,再见。”
我带着他给我收拾的包袱和礼单,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我知道身后的目光紧紧追随了好久。
我没有去他说的梧州,只想顺着心意,走到哪儿是哪儿。
我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人浪迹天涯似的过了一年,听起来很久,其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见过许多人,听过许多事,认识了很多朋友,这样的生活是我喜欢的吧。
许久都未曾听闻顾潇的消息,只听说,当朝的成王隐居避世了。
路过梧州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他给我的嫁妆。一直没有来梧州,不知道他知道与否。
我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第二日上午,突然有客来访,此地我并不认识什么人,颇为疑惑。
小厮将我带入包房中,帘幕背后,隐约可见一位贵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