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阳,整个人都僵住,触碰到神秘女子那冰凉手掌的瞬间,他脑海中一段烙印无声无息破开,出现了一幅陌生的画面。 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脑海中浮现出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 在一个普通的院落前,一个青衣女子静立,看上去虽然朴素,却也算得上天生丽质,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尚小,似乎刚出生没多久。 而此时青衣女子面带忧虑的抬头看着高空,目送一个男子登天而去。 而此时深空天雷滚滚,哪怕是在画面中,但莫阳恍惚间也能感受到那无边的恐怖气息,他敢肯定,那绝非寻常天雷,他已经引来过两次天罚,但和画面中的比起来却如同天壤之别。 那男子看上去异常年轻,回头看了青衣女子一眼,随后一步步登天而上。 莫阳看不出那到底是天罚还是有什么恐怖的强者在深空中,随后的画面莫阳看不清楚,也不知过了多久,深空恢复了平静,但青年男子却已不知所踪,唯有一片染血的战衣从半空中飘落而下。 画面至此定格,似乎只是一瞬,又像是有千万年那么久远。 莫阳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躺在白玉台上的神秘女子,泪已湿面。 画面中那名青衣女子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人,两者相比,面容并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年轻,只是那名青年男子已经不知去向,在画面中,唯有一角染血的战衣飘落。 青衣女子怀中那名婴儿是何人? 此时的莫阳脑海中尽是空白,太多的疑问充斥在他脑海中,毫无疑问,这神秘女子确实和他有关,否则那奇怪的画面不可能出现在他脑海中。 那像是一道烙印,是有人故意留在他脑海中的。 在画面中,那青年男子的面容莫阳一直没能看清楚,似乎是因为隔得太远,又像是有某种力量阻拦,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明明没有丝毫遮掩,但就是看不清楚对方面容。 而眼前这名神秘女子,其身份莫阳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在草庐外尚且还好,但刚才他触碰到神秘女子手掌的瞬间,心中立时涌起了一股悲意,心中绞痛,鼻尖酸涩,一切难以抑制,如同本能。 莫阳很清楚,除了自己至亲的人,他绝不会生出这种感应! 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更想不通,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天大的谜团。 看着那如同熟睡一般的女子,莫阳眼中的眼泪难以控制。 他这些年经历过太多事情,度过了十年极其黑暗的时光,也曾历经过一场场惨厉的大战,但他从不曾流泪,只是此时却怎么也忍不住。 对于他这样的孤儿来说,从小便无父无母,不曾经历过其他孩童那样的快乐时光,心中也曾对自己的父母有过一些怨恨。 但这一刻,曾经的那些念头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多希望这个第一次见面,却又感觉无比熟悉的女子能动一下,哪怕只要能感受到一丝生命波动也行。 只是这显然不可能,眼前的身躯早已冰冷,也不知消逝多久了! 至今为止,身躯不朽,能躺在这里,这显然有莫大的原因,必定是有盖世强者动了手脚,才能让其身躯完好的保存到现在。 而他也一样,本以为会度过平凡的一生,但一切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人族的躯体,太古神族的血脉,体内留下了层层封印,身上还有数件至宝。 “母亲,真的是你吗……” “为何会这样……” …… 莫阳终于忍不住颤声开口,声音哽咽,眼中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他一次又一次感应,这神秘女子生前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修者,而且如此年轻,看上去甚至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其陨落的? 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与之见面,如此的突兀,竟然就是生死相隔! 自己连和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莫阳满心的悲意,跪在那白玉台前,哽咽无声。 几番感应,再加上脑海中留下的那道烙印,莫阳已经笃定,这位神秘女子便是自己的母亲! 细看的话,在容貌五官上,莫阳与之却有几分相似之处,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有些无形中的感应错不了。 在远处,二狗子看着这一幕,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毕竟和莫阳相识这么久,第一次见莫阳如此。 “之前我还在奇怪,难怪这小子的血液能轻易打开这个小空间,难怪他进入那草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说起来这小子也挺可怜的……”二狗子轻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打扰莫阳,在原地安静的等了下来。 莫阳在草庐中坐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对着那副冰冷的身躯讲述这些年来自己的点滴,只是说着说着却数次忍不住低泣落泪。 那脑海中出现的青年男子,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他一直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也很难和星皇联系到一起。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那位父亲似乎都极其强大,在这里留下了通天手段,拥有这种手段且和自己有关联的,除了星皇,莫阳已经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直至第二天,莫阳收拾心绪,深深看了那青衣女子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草庐。 看到莫阳走出来,二狗子松了一口气。 “小子,想开一些,生老病死本就是生命的常态,天道规则如此,人力不可违!”见莫阳情绪低落,二狗子开口安慰。 这家伙难得没有泼冷水,接着朝草庐看了看,问道:“小子,你不把她带走吗?” 莫阳微微摇头,平复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没有能力保存母亲的身躯,哪怕放在石塔中,寻常人的身躯也会腐朽!” 二狗子听后点了点头,目光扫视四周,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确实如此,刚进来之时我还没有察觉,这里堪称夺天地造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