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之前就早已开始盘算了,他很清楚,寻常的手段想要将王泉斩杀,根本不可能,而最可靠的就是找机会将王泉碾碎,然后直接炼化。
只是此时他开始发力,但那帝文交织而成的大阵,竟然直接崩开了。
莫阳只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气息浮现,如一缕夜风拂过,随后几道帝文直接崩开。
这股力量根本不是来自王泉,虽然莫阳无法锁定从何而来,但他能感应到,是来自外界,而并非帝文大阵内。
他脸色当即凝重起来,眼眸中爆射出两道惊人的眸光,猛然扫向夜空中,同时庞大的神念瞬息间浩荡而出,眨眼间笼罩了方圆数十里……
然而,他看遍夜空,神念扫过四方每一寸空间,却没有丝毫异常,感应不到半点异样的波动。
“能如此轻易将帝文阵法摧毁,一定是星域的强者!”莫阳咬牙低语。
他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在留意,而哪怕刚才对方已经出手,他依旧捕捉不到对方的气息和波动,这让莫阳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中。
原本即将得手了,可以轻易将王泉炼化,但就这样功亏一篑,莫阳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万个不甘心。
下方的一众天骄刚才还都为王泉捏了一把汗,甚至很多都已经准备出手了,加入战场一同对付莫阳,担心王泉真的被莫阳炼化。
谁想,那帝文大阵竟然瞬间崩溃了。
只是对于绝大多数天骄来说,他们并未发现异常,还以为是王泉将大阵崩开的,此时都吃惊不已。
唯有少数几人感觉有些不对劲,譬如丁鸿,目光扫向夜空,眉头紧紧皱起,口中嘀咕道:“阵法崩开不似从内往外的,更像是从外界被摧毁的,为何感应不到任何气息和异常,难道刚才我看错了……”
简凝霜也惊疑不定的扫视夜空,她和丁鸿的看法一致,因为当时大阵崩开的时候,像是被外力瞬间摧毁的,不像是被王泉崩开的。
只是他们扫视夜空,一切要多平静有多平静。
“若不是王泉自己所为,到底是什么人藏在暗中?竟然能如此轻易将六道帝文交织的阵法瞬间摧毁……”她口中喃喃低语。
而那些认为是王泉崩碎帝文大阵的,此时都在唏嘘,议论纷纷。
“这王泉强得如此变态吗,身躯被碾碎了,面对这种死局,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的化解,当真有无敌之姿啊!”
“你们看,莫阳都懵了,他恐怕也没料到王泉会强到这种地步吧!”
“真是两个变态啊,一个比一个恐怖,这种大战,压根不像是我辈天骄在战斗,倒像是两位至强者动手……”
“刚才还吓了我一跳,我见过帝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帝文刻画阵法的,只是居然就这样被王泉化解,威力似乎一般啊!”
一位位天骄在开口议论,各种说法都有。
而高空中,莫阳收回了目光,感应不到丝毫异常,他也很无奈,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对方既然坐不住插手了,之后恐怕也会出手干预,今夜想要杀这王泉,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下方另外一处战场上,倔驴此时只能选择边战边退,它被几位天骄追着轰杀,浑身血淋淋的,周身都是伤口,虽然没有伤到根本,但这样下去,它也撑不了多久了。
莫阳自然也在留意,他眉头紧锁,只能想办法先将倔驴收进纳戒中,否则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只怕就会被那几位天骄斩杀。
而另外一边,帝文大阵崩开,场景和之前一样,王泉崩碎的血肉血光浩荡,似是一大片妖艳的光雾笼罩在那里,随即血肉迅速汇聚,开始重塑。
虽然没有机会将王泉炼化,但莫阳也没有闲着,抬手一挥,两道帝文一上一下浮现而出,朝着血色光雾碾压而去。
而莫阳趁着此时的机会,刷的调转方向,猛然朝着地面俯冲而去。
他挥动手中的古剑,接连劈出数道剑光,将追着倔驴轰杀的几位天骄拦了下来。
看着倔驴那满身的恐怖伤口,莫阳抬手一挥,直接将一瓶疗伤宝丹塞进其口中,接着急促的开口道:“赶紧收起本体,回到古纳戒中去!”
等王泉重塑身躯,莫阳只怕也难以寻到机会来助它。
倔驴也没有迟疑,闻言直接化成了人形,被莫阳瞬间收进了古纳戒中。
此时,莫阳松了一口气,而高空中,经过这么一耽搁,哪怕有两道帝文阻拦,王泉身躯也已经重塑出来了。
那涌动的血光与两道帝文碰撞,伴随着一股股恐怖的气息逸散,两道帝文就这样缓缓淡去。
“轰!”
王泉没有多余的话语,重塑身躯后,低头朝下方的莫阳看来,紧接着整个人便如同一块天外陨石般轰然坠落而下,双手握着那柄白骨战刀狠狠斩向莫阳。
面对这样的攻击,莫阳不可能硬撼,脚踩行字卷闪避,而刚才立身之地此时则传来一声巨响,大地颤动,飞沙走石中,一道近十丈长的沟槽出现在那里。
“轰……”
还未等众人看清楚,王泉身影便出现在莫阳身前,狞笑中,那柄白骨战刀朝着莫阳头颅竖劈而下。
不知是何种缘故,他此时比之前还疯,那表情,以及身上暴动的气息,像是走火入魔一样。
而且身躯被碾碎后,他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发狂暴了,口中传出的声音阴测可怖。
莫阳身躯不断飞退,没有硬碰,他也是想借此机会仔细观察感应,看能否捕捉到那藏在暗中的幕后黑手。
夜色下,王泉狞笑连连,身影如鬼魅,不断追着莫阳劈斩,每一击落下,地面都会留下一道巨大的沟槽,眨眼间战场便转移到了远处。
莫阳想不出破局之法,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转移战场,看能否寻到什么破绽。
只是一味退避,莫阳也不是毫发无损,毕竟他在退避的同时也在观察感应四方,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莫阳肩头被击中,半边身躯几乎被斩了下来,随后腹部再度被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