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尽快融入;”
“其二,分地要将肥沃和贫瘠的土地穿插分配,就以四六分为例,分给新入城者四份肥田、六份贫田,肥田仅为租借,三年后收回,且要收税,贫田则不收税,收成自理,种植养护三年后田归个人;”
“其三,以工代赈,流民入城恐已初冬,田地上冻,青壮年可择自愿者收编入军队,其余人等亦可收编,定北城总有些大型水利需修建,若有余钱,使出一天一百文,若库中空虚,一日只提供三餐亦可。妇人老者,可鼓励城镇商户雇佣,商户雇佣流民者,减税三成;”
“民女拙见仅抛砖引玉。孟公子一定有学识渊博的部属谋事,不妨推敲一下这些想法是否可行,亦或思忖一下是否有更好的办法。”一点浅见,寥作对贤明主官的报答吧。
“时姑娘深知灼见,孟某受益匪浅。”如果说一开始孟钰还是盎然地听着,到后面是越听越严肃,顿起惜才之心,不知不觉拿出他那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了。
时知雨踟蹰片刻,看孟钰听得仔细,还是把心底的犹豫说了:“孟公子想必经过莫家村了,村中房舍空置,耕田荒废……还请公子暂时不要安排流民居住。”
孟钰凝然看着她。
“纵观史书,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莫家村……”时知雨继续说:“天气炎热,那些死亡的村民已出现尸臭,后天降暴雨,腐烂的尸体被雨水冲刷,雨水又汇聚在一起形成溪流流进河里,任何人取用了河水恐有隐患。”
“依姑娘论断该当如何?”
时知雨咬了咬粉唇,一狠心,说了出来:“依民女之见……一把火烧了可解决八成问题。”
这句话说出来可不容易。在村里,死后哀荣是最被重视的,有孝顺的,更是做足充分准备,请高人点穴,提前修建坟茔,大办七天七夜。谁把过世的亲人烧了,那可是大不敬,甚至能送去见官治罪的。
孟钰大开城门,正是深得民心之时,他有一千种更好的处理方式。就算放任疫病蔓延,百姓受些苦楚又如何,总是病不到他们这些天潢贵胄身上的,到时候他再出面施医舍药,又可以令百姓感恩戴德,聚集人心了,实在没必要冒天下大不韪放火烧村,没有任何人会感谢他。
阿虎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时姑娘这想法可谓是惊世骇俗了。可……为何和我家公子不谋而合了?这两个人……
?
难道她躲在某个地方看到了公子下令放火?
阿虎狐疑地左右看了看,这队人马可是公子最亲近的随身之人,不会有人泄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