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溢出一声惨叫。
掌柜一看,纪容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姜絮身后,出手就薅住了她的头发,那狰狞的面孔叫人害怕,也昭示着他手上发了狠劲。
“啊呀,纪公子,这……这……”
“与你无关。”纪容川丢下这句话,直接将姜絮掀倒在地,冷冷的目光直接追过去,“我本不打女人,但你说错了话。”
姜絮又气又痛,浑身打颤,旁边小丫鬟想来扶,被她疯了似得推开,“纪容川,你当街殴打百姓,我要去报官……我要让你和你爹一样,在牢里呆上一辈子!”
“我爹?我爹顶天立地,你也配说他?”纪容川双目发红,“倒是你这样的疯妇,在外面诋毁自家晚辈,用词之恶毒下流,我还是第一回见,我告诉你,你只管去报官,总归这日子我不想过下去了,但等我出来那一日,你的儿子、你的女儿,还有你看重的一切,都会毁在我手里。”
姜絮有些怕了,连滚带爬地往外去,这个时辰归家的人来来往往,姜絮索性大嚷起来,“大家快来看啊,纪家小公子要杀人了!”
这样的热闹可不多见,驻足的人立时多了起来,姜絮哭天抢地,“我自评论我家侄女儿,没想到纪小公子冲出来就打人,还威胁我!大家看看我这头发,就是被他抓的。堂堂男人,竟然和女人一样打架时扯头发,可见纪家全无半点家教涵养,实在可恶!”
纪容川站在酒肆之中,手提一壶老酒,冷然笑道:“无稽之谈,你颠倒黑白之功很厉害。”
“我颠倒黑白?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我动手?!”
纪容川向来敢作敢当,“动了,但你言语辱及我父亲和姜姑娘,活该被打。”
“姜姑娘和你已经退婚,你用什么身份替她出头?难道你们明面上退婚,背地里早已瓜田李下,生出些不见天日的私情来?!”
“混账!”
“看看看,我一说姜姑娘就着急,这不是有私情是什么?我那侄女儿真是好手腕好本事,退了婚还能叫人死心塌地,也不知道这小小年纪是从哪里学来的,刚好同这不要脸的破落男人凑做一对。”
她说得实在太过难听,纪容川哪里忍得了,提着酒壶杀气腾腾地出来。
姜絮又怕又惊,只能嘶哑着嗓子往人群里钻,“又要打人了,又要打人了,大家快看啊,纪家的男人理亏就要打人,实在是龌龊至极啊!”
围观的人哪里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只晓得定北侯府已经彻底倒了,曾经需要捧着的纪家公子早已跌落至尘埃,既然人人都能踩上一脚,这一整日因奔波而萌生的怨气,正好可以发泄出来。
“纪家这个小郎君本就顽劣得很,之前我就看他不惯,现在沦落成这个样子,也是罪有应得。”
“拿东西砸他,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行凶,难不成大晋没个王法了?!”
“哎,哎,别拿我刚买的鸡蛋啊……”
“我这是才捡回去喂鸡的菜叶,来,一人拿一点,别让他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