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装饰典雅,玉器字画无数,不像土匪头子的房间,更像文人墨客的书房。
土匪头子见安若雅没丁点害怕的模样,不满皱眉,眼神闪过厌恶,靠近她,“进了老子的土匪窝还敢这么大胆的,你真是第一个。”
安若雅目不斜视地看他,抬抬被粗绳困住的双手:“那大当家的先解开?你的地盘总不至于怕我跑了吧?这里上上下下可都是你的人。”
土匪头子解开捆着安若雅的绳子,撕扯她的衣裳,凑近安若雅的唇,欲要啄上去:“老子倒是想试试侯府家的小姐和其他娘们有什么不同!”
安若雅不吵不闹,唇边荡起微笑,脚底发力,狠狠地踢向他褲襠:“我……确实不一样!你可真有眼光。”
“呃……啊!!”土匪头子眼珠突出,结结实实挨安若雅一脚,疼得他想躺地上打滚大叫。
在外面守着的兄弟听到动静要冲进来,却被土匪头子喝止住了,他咬牙逞强道:“不……,不用进来,就是玩…玩得激烈了点……,都都给我退下!!”
他强忍着痛站起来,还能看到他因为承受不住疼痛不断扭曲的脸。
安若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性,“大当家装什么呢?是谁派你来抓我的?”
土匪头子动作有一瞬间不自然,被安若雅发现了?
见他不说话,安若雅自顾自地推测道:“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是你土匪装得太失败。”
土匪头子心下一凉,不敢出声。
他自认为已经把好色悍匪演得很像了,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认出身份来,他很怀疑安若雅是在诈他。
他故作凶厉道:“老子劝你最好老实点,再敢胡说八道,把你给办了!”
安若雅冲他晃了晃脚,土匪头子顿时身下一阵酸疼,防备地退后两步,一脸戒备。
“伪装得这么差,还敢大言不惭,让我来猜猜,是誰呢?嗯……是侯府三小姐派你来的?”
土匪头子闭口不答,看向他处,安若雅心知她猜对了。
“那我再猜猜,我被假扮土匪的你劫了,被你占了身子,然后正巧被她亲眼看见,消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名声尽毁的我只能留在这里,一生凄惨,对不对?!”
土匪头子紧张地咽咽口水,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安若凝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他没想到安若雅竟能猜得一清二楚,若是放她回府,她一定会对安若凝不利的,要不然就……
土匪头子心生杀机,安若雅怎么会看不出来,在他想叫人进来之前,安若雅喝道:“白迁晋!”
土匪头子的话卡在喉咙里,满脸惊恐:“你怎么知…!”
回过神来,他急忙改口,“你又在胡说什么我,老子听不懂。”
“不懂就别起什么歪心思!我什么脾气你也清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若是你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你说……若我回府后禀明老太爷,说我和你已有了肌肤之亲,会如何?先不说老太爷会不会为我做主,就说三姐姐,你说三姐姐会怎么看你?我想凭安白两家的表亲关系,你说我能不能做你的正妻?”
白迁晋打个激灵,即羞赧又恐惧:“你、你休要胡言乱语!谁要你做正妻…,你真、真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你的行为也没比我磊落到哪去!”安若雅开启嘲讽。
“恶毒女人不知羞耻!!平时只知羞辱凝儿,今日还抓把柄威胁我,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你嚣张跋扈,凝儿又怎么会成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该死!”白迁晋咬牙切齿,脑海中还有安若凝哭倒在他怀中的可怜模样,愤怒不已。
“清楚我的手段就好,送我和柠月回金象寺,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不然……你就等着迎我过门吧,做你的正妻!!”安若雅一副是死是活你自己选的模样,气得白迁晋手手脚发抖。
“你……好生无耻!!!”
“不‘老子老子’的自称了?”安若雅精准打击白迁晋的自信心,他明明一身书卷气非要硬凹土匪流氓人设,真的很违和,他那颐指气使的老毛病早已深入骨髓,怎么看都和土匪的气质格格不入,也着实难为他为博得美人一笑,铤而走险。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白迁晋不和安若雅争辩,完全是单方面被碾压。
“为了你好,也趁我的小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尽快送我们回金象寺,不然……”安若雅眯眼威胁:“三姐姐…”
“你闭嘴!”白迁晋怒吼一声,转身去安排。
小孩子的手段,属实没意思。
白迁晋派车马护送安若雅和柠月二人,最后平安抵达金象寺。
安若雅若无其事地走进金象寺,一路观察,没见到安若凝,她随手添了不少香油钱,认真地诵经祈福,只是她心里在念叨什么,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一段经文念诵完毕,安若雅起身,对着身边的小师傅点头示意,想要离开。
她走到半路,金象寺里侧跑出来一小和尚,道:“女施主留步!”
不少姑娘家驻足看过去,却唯独被叫住的人没有停下。
小和尚急了,跑到安若雅前面拦住她的去路,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留步,师父想和女施主见一面。”
安若雅好奇,“你师父是?”
“小僧师父法号,无天。”小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他人听到这个法号全都沸腾了。
无天大师,有看破前世今生的能耐,谁都想见上一见,再求个卦象,可皆不得门而入,这姑娘竟然被无天大师主动邀请,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运。
安若雅不想去,“可我并无所求。”
小和尚笑:“师父已料到女施主会拒绝,让小僧带句话,女施主听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见我师父。”
“好。”安若雅点头。
小和尚:“你想回家吗?”
安若雅诧异地看着小和尚:“什么回家?”
小和尚解道:“师父的意思小僧不懂,女施主想怎么解答这句话,就是师父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