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句的异常,安若雅并没放在心上,问道:“那事等王爷来了再说,不着急。”
“祈府中有没有出什么乱子?”
“乱子……倒是没有。”韶句仔细想了想说道:“除了查出来二姨娘和花匠那点苟且事外,再就是因为下面的人疏忽,差点让祈文跑了。”
“祈文他跑了?”安若雅疑惑。
这个时候全府中的人都被万骨院掌控着,他为什么要跑?再说,这个时候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是。抓到祈文的时候,脾气还挺暴。冲着底下的人一顿嚷嚷,好在下面的人都是见过风浪的,二话没说,把人给按地上了,带回来后,祁文气性还挺大,这会儿,估计还在闹绝食呢!”
安若雅:“审了没?他为什么跑?”
“他说不想在家里呆着,看着家里人就烦,问他烦谁,他也不说清楚是谁,就说不愿意在府中呆着。我估计可能还对他姐姐偏爱祁岳耿耿于怀呢!要不是最后派去的人手动用了武力,祁文这混小子就真的跑了。”
“祁文他会武功?”安若雅疑惑。
“欸,会什么呀!外强中干,胡乱的比划没有章法,很轻松的就给拿下了。只是他很不老实,一眼没看住,他就能溜出去了。”
韶句急忙解释道:“秦公子别担心,虽然他很滑溜,好在不会武功,我找了两人看着他,已经将人控制住了,问题不大!”
安若雅听着,感觉不对劲,“他只自己跑,那二姨娘呢?他不管?!”
“肯定是自己跑呀,人都是分开控制的,他们两个从万骨院接手祁府起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
韶句这点做得还是很有条理的。
院子中的主人全是分开看押的,至于婢女和小厮都是分别按照各自的职责看押的,一目了然,想要传唤谁都非常的方便。
今天要不是因为祈文折腾这么一出,也不可能只查出这么点东西来。
“嗯!”安若雅应了一声,她想着事发当天,所有人的口供经过,总感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又好像怎么都无法抓住问题所在。
事发当天现场出现的人有二姨娘,祁岳。
至于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其中,祁岳和二姨娘到底有没有碰到面,这个还有待商榷……
安若雅突然沉默,让韶句有点摸不着头脑,秦公子是王爷带过来全权负责这个案子的,他也不敢催促,也不敢多嘴。
万骨院若是想要继续存在下去,必须尽快做出点成绩来,不然到时候陛下不仅仅是收了王爷的兵权,同样,他们存在于机构之外的万骨院,也将不复存在。
这是韶句最不想要看到的!!
这个时候,王爷放权给秦公子,想来秦公子定有过人之处,他还要仰仗着秦公子,想到这里,更加不敢打扰安若雅思考问题了。
安若雅沉默了半晌后,道:“将二姨娘提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不等王爷了吗?”
“不用,他不是说案子交给我了,没有他在,我就没有权利提审人了吗?”
安若雅发号施令惯了,被韶句这么质疑,感觉有点别扭,脸色也不太好看。
刚才脑子抽了,顺水人情没送上,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再蠢了,韶句急忙解释:“没、没有,秦公子,您想多了,我这就去办!”
“抓紧时间把人叫过来,我有点话想要问她。”
“好嘞…”
在韶句去提二姨娘之前,安若雅交代道:“今天的审讯,按照你们万骨院的规矩来就行,不用顾忌我,我只负责审问,至于你打算用什么手段让人开口,随意发挥,我不管着! ”
韶句一听,兴奋得紧,要是依着万骨院的规矩办事,那就方便多了。要是让他们万骨院按照昨天秦公子那样审讯,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尤其是遇上狡猾的,更是和你打太极,来回地踢皮球,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想着昨天的憋屈早就让万骨院的人蓄势待发,听到韶句说今天不用那么麻烦,都按照自己的强项来,干活都卖力得很。
在祈府临时弄出来个刑讯室,速度飞快地令人咋舌,那不挖出点有用的东西决不罢休的劲头,给安若雅看的楞了好久。
看着准备好的审讯室,安若雅不得不感叹古代人脑袋的想象力。
审讯室中挂着的各种各样的审讯工具,看得安若雅啧啧称奇,刑具种类繁多,有看的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也有看不出来的。
其中唯一的共同点是刑具上面干涸的血渍是一片片的,颜色深深浅浅的,看得出来应该是使用了很多回。
这东西拿出来和自己昨天温和的审讯相比,自己那点手段还真的是不够看,最多算的上是找人聊聊天。
安若雅坐在审讯室中,好奇的摸上那些看都没有看过的刑具,猜测着每种刑具都是如何使用的,又会是什么效果。
她正想的出神,听到外面有动静,向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给我进去!”
韶句身后跟着一帮的壮汉,他则推着二姨娘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韶句的力量不小,二姨娘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她梨花带雨柔弱可怜,刚要站起来对韶句哭诉,就看到楞在房间中的安若雅。
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站了起来,委屈的冲着安若雅这边冲过来,那架势恨不得粘在安若雅的身上,不下来。
“大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她哭的甚是委屈。
安若雅本来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还是二姨娘这种风格的。
她皱着眉,在二姨娘要挤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身体快速地向身侧迈出一步,避开二姨娘的投怀送抱。
二姨娘冲劲太猛,没有人阻挡她,一下子就栽倒了,手心磨出了血迹,脸差点破了相。二姨娘的的窘态惹的在众的众人公堂大笑。
安若雅也忍俊不禁,却只是嘴角微微上翘,没笑出声。
二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比得尴尬,她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