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捋着胡须,护着安若雅,道:“若不是老夫今日在场,夫人怕不是要杀了老夫的病人!”
焦尔蓉不悦,“这是我建安侯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老东西插手。”
焦尔蓉怒不可遏,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安若雅翻了个白眼,很难想象得罪了位名医的下场会如何?除非她一辈子都健健康康永不求人。
“夫人说的是,但老夫的病人在没有完全康复前,老夫都有责任看护着!”薛大夫寸步不让。
薛大夫在京都中很有声望,焦尔蓉虽然气恼,对他也无可奈何。
只能问安若雅,“安若雅,你们一同去的赏梅宴,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那我的凝儿到底如何了?”
焦尔蓉可谓是完全不讲到道理,安若凝那点歪心思多半都是她授意的,如今人不见了,只知道质问安若雅,不自己想办法,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安若雅阖上眼,不想和她扯皮。
“不管夫人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安若凝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我是落水被救回来的。那个时候我都自顾不暇,怎么会知道你的凝儿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同去就应该同回。身为姐妹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我看就是你看凝儿不顺眼,故意将人诓骗去,随意扔下。万一凝儿出了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焦尔蓉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夫人想太多。是安若凝求我带她去的。我念在姐妹一场带她同去,还是我的过错了?夫人不能这般不要脸吧!”安若雅反唇相讥。
焦尔蓉:“你诡辩,要是我的凝儿出事,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随时奉陪!”安若雅不爽站起来,单腿蹦到床边躺了回去,重新盖好被子。
焦尔蓉见她还想睡觉,不想让她如愿,将被子抢过扔地上,踩着。
“我的凝儿寻不到,你也休想休息!”
安若雅:“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焦尔蓉和安若雅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你找死我就帮帮你。”安若雅也被逼出脾气来了,大声的吼道:
“夫人就那么想要尽人皆知吗?真的想要我将你和你的好女儿密谋的事情说出来?我相信,易公子应该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焦尔蓉脸都绿了,小心地瞥了眼身旁的薛大夫,灭不了口,只能反驳道:“你又在胡言乱语。”
“是真是假,易公子应该能判断清楚。”安若雅盯着焦尔蓉看,看的她心里发毛。
虽然不知道易公子到底什么身份,可见着安若凝这般憧憬,焦尔蓉这么恐惧,定不是一般人。
至少也能和童家抗衡一二,不然也不值得让她们挖空心思的去算计人家。
焦尔蓉怕事情败露,只能离去,走之前,她还不忘记言语威胁安若雅管好自己嘴巴。
忆儿急忙冲了进来,见小姐安然无事,她才松了口气。
人走了,这么一折腾,安若雅也没了心思睡觉,浑身难受,对着薛大夫拱手道谢。
“今日多谢薛大夫了。”
薛大夫:“无碍,老夫都是奉命行事。以后姑娘保护好自己才是,公子真的很在意姑娘的。”
“嗯……,我知道。”安若雅应道,她是真的清楚。
薛大夫觉得今天的姑娘很不一样,至少对公子的态度软和了不少,心里也高兴,走到安若雅身边再次把脉,点点头。
“姑娘恢复的尚可,切记伤口不可以沾水,汤药每天要按时服用,这几天好好养伤,你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
安若雅:“我知道了。”
薛大夫想了许久,还是没有问出口,俯身回去休息去了。
安若雅盯着床幔半晌,道:“忆儿,我饿了……”
赏梅宴上担心柠月来着,她根本就没机会吃东西,折腾了一天,到了这个时候,她着实是饿得不行了。
“小姐稍等,忆儿这就去给你弄吃的去!”忆儿急忙去了厨房。
忆儿未归,倒是柠月带着徐图回来了,没见到焦尔蓉人,柠月狐疑,见到小姐,才知道来龙去脉。
“小姐安心休养。今日之事在下会如实禀报老太爷的。”徐图离开。
房间中只剩下柠月和安若雅两人,柠月急忙跪下。
“小姐,都是柠月的错,害得小姐受伤,请小姐责罚。”
安若雅:“既然你愿意领罚,那就罚一个月的月例吧!”
“小姐…”柠月诧异。
“别啰嗦。”
“是,柠月领命!”
忆儿很快端着不少好吃的走了进来,闻着满屋子的香味儿,安若雅胃口大开。
柠月见状,急忙说道:“怎么没做点清淡的吃食,小姐还病着。”
“别听她的,忆儿,快端过来!”
来之不易的美味,谁敢给她撤走,才是真的要惩罚她。
忆儿见姑娘喜欢,急忙摆好,安若雅吃得很快,看的忆儿红了眼。
“小姐,你慢点吃,还有的。”
“嗯。”
忆儿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口。虽然她不知道赏梅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小姐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小姐腿上的伤口很吓人,好在薛大夫救治及时,不然小姐的腿就废了。
要是小姐变成了个跛子可怎么办?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我还没死呢!”安若雅敲打着忆儿的小脑袋。
忆儿道:“都是忆儿不好,没有阻拦住夫人,扰了小姐的休息。”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抢着领罚。”安若雅无奈。
“忆儿愿意受罚。”忆儿一脸认真的道。
“算了,就是你想拦也拦不住。”安若雅见忆儿愧疚到要死的模样,叹了口气,“那你也罚一个月的月例吧。”
忆儿:“是。”
安若雅对两丫鬟无语了,还有抢着领罚的。
安若雅边吃边想着,安若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