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劲鸿进入万悦寺没有惊动寺庙里的和尚,偷偷潜入雷父雷母忏悔的厢房,四处乱翻。
他找了许久,想要找的东西都没找到,时间越久,他越慌,叨咕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东西呢!?”
越找不到越暴躁,东西被他翻乱也不在意,蒲团底,被褥下,他都翻了,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咬牙切齿怒骂,“该死的,东西到底藏哪儿了?!”
眼看着就把房子拆了,他还是一无所获,气馁地低吼一声,反复思考东西可能会被放在什么地方。
当他的视线看向还好好摆放着的佛龛时,脑子一亮,一步步向佛龛逼近。
他手在佛龛底座摸了摸,凹进去的底座让他感受到了里面有东西,心中暗喜,他把佛龛倒过来,看到凹进去的地方里面多了个锦囊。
他急着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放着的是老旧的字条和几块银制的小牌牌。
确定想要的东西到手,他立刻把佛龛归位,想着进来之前厢房中什么样,她尽可能的将这里恢复原样。
确定无误后,雷劲鸿走了。
君世骁问安若雅,“还跟吗?”
“跟上去,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安若雅好奇雷劲鸿拿走了什么。
“行。”君世骁抓起安若雅,用飞的追上已经走远的雷劲鸿。
雷劲鸿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雷劲杉的家,他多次检查,确定这里足够安全,没有人,他才将东西全部装坛,埋到了院子的西北角。
填平土后,将翻出来的土踩结实,做好一切,他若无其事的离开。
为了拿到这些东西,雷劲鸿故意玩了一手,用夫人的死拖住雷父雷母,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不曾想,在后一直盯着他的黄雀已经把他辛苦埋起来的东西重新掏了出来。
银色的小牌牌和字条好好的放在一起,安若雅对字条更感兴趣,拿起来看,小牌牌自然落在了君世骁的手里,他看着手里的小牌牌,脸色阴沉。
而看字条的安若雅心情复杂,这哪里是什么字条,明明是雷父和他国勾结的信件,一张张都是他们和北玄国勾结的证据。
从里面的内容看,他们从十年前起就已经在暗通款曲,武明通敌叛国的罪证也是雷父故意找人散播出去的,不仅如此,他们还向北玄国透露了东篱详细的布防图。
看着字条上的东西,安若雅心脏跳的厉害,如果上面记录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东篱就是个漏网的大筛子,看似坚固,实则大门敞开,任人长驱直入。
“你看看这个。”安若雅把信件交给君世骁。
他看了之后,很平静,将银色的小牌牌放在安若雅的手心里,“这个才最有趣。”
安若雅看向银色的小牌牌,牌子上面一个大大的“凤”字。
“这是?”
君世骁面具后的脸上满是戏谑,“凤家的令牌。”
“很厉害?”安若雅好奇,目前为止建安侯府的人她都没认全,突然又提到凤家,她有些懵。
“厉害。”君世骁笑道:“何止是厉害,现在是四国平分天下,东篱,南芸,西瀚,北玄,你知道四国之前,是何人主宰天下?”
“是凤家?”
“严格来说也不能这么算。”君世骁想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安若雅看。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能说?”安若雅和他拉开距离,刚刚他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好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让她很难受。
“严格来说三百年前,四国皇室都是起兵造反的反贼,逼死帝王,推到凤家江山,相互不服,从此天下四分。”君世骁盯着安若雅手里的银色小牌牌,“所以本王才觉得有意思,几百年了,前朝余孽竟然还活着,真不可思议。”
“那也是你们祖先疏忽,斩草不除根,怨不得别人。”安若雅完全不在乎江山谁人来做,只要不影响到她都无所谓。
“你说的也对,祖宗懂点事,也不会让小辈们犯难。”君世骁赞同她的观点,只是看她的时候,神色复杂。
安若雅看不懂他的表情,不想理会,可他却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秦兄,相识许久,本王还不知你的名字从何而来?”
安若雅以为他是故意转移话题,没在意,将证物收进锦囊后,往外走。
“还能怎么来,父母给的呗!……你快点,回去了。”
“好。”君世骁快走几步,看向安若雅时,总会出神,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两人回去,分别见了韶句和萧笑。
安若雅叮嘱韶句:“离开族州后让人盯着于自海和雷劲鸿,包括雷父雷母还有死者雷劲杉一家,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抓起来送回京都,能做好吧?”
“秦公子放心,我会让人小心盯着的。”韶句保证。
“好,族州这边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和王爷会去青松。”
“一路顺风。”
“保重。”安若雅交代清楚后,去见妹妹。
誉王书房。
桌面上铺满了锦囊里的东西,萧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人都傻了。
“王爷,这……”
“去查查当年武明灭门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
“是。”
“还有,京里那边情况如何?”
萧笑笑得狡诈,“很好,清风兜着庒箐王府的人玩得不亦乐乎,开心得很。”
“易涵衍是个贼的,让他收敛点儿,别把自己玩死了,到时候没人救他。”
“明白。”萧笑的笑容敛去,道:“主子,八皇子大动作,我们的人被庒箐王拔掉后,全部都换上了他的,皇帝默许了。”
“看起来皇兄也不是那么信任庒箐王啊。”君世骁冷笑:“这老匹夫为了皇兄恨本王入骨,也不过如此。”
“主子我们要不要……”萧笑请示。
“不用。”君世骁沉声道:“让他们抢去。”
“是。”
君世骁思索京都的局势,半晌,他问:“对了,那小子送过去了?”
“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