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砖,而她给自己定的起点不低!
秦若雅正思考怎么让“秦崖”这个名号越来越响时,管家从书房外走进来,“大公子。”
“嗯?”秦若雅回神,“怎么了?”
管家恭敬回道:“誉王殿下到访。”
“到了让他进来就是了,还通报什么?”秦若雅无语地笑着往管家身后观望,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疑惑不解:“他人呢?”
“还在府外。”管家急忙派人去恭请誉王进府。
秦若雅不明所以,“你们搞什么?”
“誉王殿下说大公子已自立门户,一切自应按照规矩来。”管家一板一眼地回道。
今日君世骁身穿便装,未着王爷制式的衣裳,佩戴常用的银色面具款款走来。
秦若雅无语,“有意思吗?”
“先让你熟悉熟悉会客的规矩,省得以后平步青云了,你这秦府的门槛谁都敢来踏!”君世骁随意找个挨秦若雅的位置坐,完全不在意尊卑顺位,特别随性自然。
管家见两人有事相谈,主动退了出去。
“真没必要,给我下帖子的我一个没接。”秦若雅不是软柿子,具体要如何做,她心里也大抵有数。
“知道就好,本王还怕你被这些天的吹捧给吹飘了。”君世骁环顾秦若雅的书房,布置得不算雅致,却很简单,除了笔墨纸砚,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一眼能看到底的那种,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她添置点东西,太空了。
“确实有点飘,可还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只是脚刚刚离地。”秦若雅让人上壶花茶,道:“王爷来这一趟,不会只是为了敲打我吧?”
“本王看起来那么闲吗?”君世骁灌了一大口茶,语气很顶。
秦若雅挑眉,回怼道:“脾气很冲,王爷这是在哪儿吃瘪了,来我这儿撒气?”
君世骁盯着秦若雅,面具下的表情说不出来得气愤,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秦若雅不和他开玩笑,不确定道:“不会真的有人敢惹…您……吧~”
想到他头上的那个老皇帝,秦若雅一本正经叹道,“结案不顺利?”
“顺利,特别顺利。”君世骁没绕弯子,直接恼道:“案子可以结,但明家的事他压下来了。”
秦若雅:“他会这么做早有预料,因为这个恼?”
“他驳回了你的请赏折子。”君世骁想到老皇帝的嘴脸有点恶心,不悦道:“本王退一步,他连给你褒奖的折子也给驳了。”
君世骁早就想好了怎么给秦崖大公子铺路,那个老不死的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提的要求全被驳回了。
“就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气的,没了就没了。反正我是帮王爷查案,又不是求高官厚禄,只要王爷的利益不受损,我就不算吃亏,好处我吃了是我的,王爷吃了也是我的,您不是我的靠山嘛!”秦若雅开解他道:“不亏不亏!”
君世骁躁动的心被秦若雅抚平,身上的戾气消失大半。
“就是说……”秦若雅突然一脸担忧地看着君世骁。
她那模样让君世骁平静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什么?”
“预言杀人案破获你的封赏呢?不会什么都没有吧!?”秦若雅满脸紧张,生怕誉王吃亏的模样。
君世骁不爽的情绪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出来,“你现在比之前看起来放松多了。”
眼下的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和之前真的很不一样,轻轻松松的,没有一点顾忌,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见君世骁还有心情调侃自己,秦若雅用手肘撞他肩膀,“问你呢!”
“总的来说……确实不亏。”君世骁眼底晦暗莫名,赢得心仪女子做王妃,这次博弈可不仅仅是赚了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他的唇角都不由得翘起来。
“那就成!”秦若雅故意和他说了几句闲话开解他,然后又稳稳地把话题拉了回来:“韶句和方山他们进京了?”
“昨夜到的。”君世骁眯眼,“毋宁让韶句带回万骨院了,至于雷劲鸿一家,他们被方山带走了。”
“成皇帝囊中物了!?”
“你说呢?”君世骁眼底满是鄙夷,“要不是拿捏住了雷劲鸿一家,他敢驳本王的折子?那老东西现在怕得要死,凤家信物一出,他怕凤家和西瀚三国联手,日夜难安。”
“王爷不担心吗?”秦若雅摸不透君世骁心里是怎么想的,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乐得看老皇帝日夜煎熬,精神崩溃。
她很好奇,“如果东篱布防泄漏,王爷不怕敌人长驱直入攻破都城?”
“你说北玄国十年前就拿到了东篱布防图,为什么北玄国迟迟不肯攻城?”君世骁按秦若雅的话反问道。
秦若雅蹙眉:“只欠东风?”
君世骁反问:“东风是什么?”
“不知道。”秦若雅摇头,一直不动手肯定有原因,北玄国有什么算计,四国的兵力和其综合实力如何,她所知甚少,实在说不好。
“放心,只要本王和老皇帝之间的平衡不被打破,不管是北玄还是凤家都不会轻举妄动。凤家三百年前被四国皇室联手踏平,就算再合作也都会各自留手,信任这东西是不存在的,在关键时刻,谁都可能在适宜的时机反手捅对方一刀。”
“嗯。”秦若雅对他的分析表示认同。
书房外,突然响起管家的呼喊声: “大公子,出事了!”
君世骁和秦若雅一起禁声,看向门外。
秦若雅:“进来。”
“大公子出事了。”管家小步跑进来,偷偷看了王爷一眼,小声道:“大公子,庄箐王世子妃,病逝了。”
君世骁和秦若雅对视一眼,之前就预料到易涵衍会想办法让安若雅“病逝”,就是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那不是挺好。”君世骁说风凉话。
管家头低得更低了,挪动身体,对着秦若雅道:“庄箐王府传出来的消息:世子妃身子骨弱,郁郁而终,其旁服侍忠仆伤心欲绝,一心追随其主,决心殉葬,庄箐王世子顾念其主仆情深,于三日后为世子妃下葬,忠仆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