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巴掌大小的祁笑笑站在原地半晌,神色木然,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一根骨节修长的手指往她身上戳了戳,散漫戏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傻了?” 她不想说话,尤其不想搭理把她变小的混蛋。 但伏焰却不放过她,悠闲地撑着下巴,五指一张一收将祁笑笑握于掌心,抓到自己眼前双目灼灼地盯着:“不错,挺适合你,像个漂亮的手办娃娃。” 手办娃娃你妹!你全家手办娃娃! 祁笑笑内心燃起愤怒的火焰,然而她现在只有巴掌大小,原本的能力似乎也因为变小而受到压制,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伏焰控于掌心,五指有意无意地在她周身摩挲,甚至像对待娃娃一样拉拉她的头发,扯扯她的衣裙,祁笑笑忍无可忍,拳打脚踢抗议他的骚扰。 “看心情。” 伏焰打了个呵欠,“落在我手里,逃就不用想了”,他眯起漂亮到不真实却总显得冷淡的双眼,又撩拨几下变小的祁笑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取悦我,说不定我一高兴也能让你偶尔恢复原样。” 白日做梦! 祁笑笑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心里一万次怒吼:我要揍死他! 然而此时她身形只有巴掌大,力量也使不出,面对伏焰的手指骚扰都要使尽浑身解数,想实现殴打对方的愿望简直难如登天,不过…… 看着那混蛋又伸过来戳她脸蛋的手指,祁笑笑眼疾嘴快,一张嘴啊呜咬住他的手指! “嘶……”伏焰发出一声痛哼,垂眼看过去—— 只见祁笑笑整个人攀在他的手指上,像抱着树的小考拉,瞪向他的眼神十分凶狠,小小的一排雪白牙齿紧紧咬住他的指尖不放。 伏焰愣了一瞬,随即埋下头双肩耸动,噗嗤一声捂着额头笑出声来。 祁笑笑也愣住了,被咬还笑?这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但是她祁—考拉—笑笑,是绝对不会松口的!臭流氓死变态,敢把她变小还用手指骚扰她,我咬洗你、咬洗你,给你咬断! “这么喜欢咬着我的东西(手指)?” 伏焰的唇角斜斜勾起,也不抽回手指,就悠闲地放任祁笑笑咬住手指,目光在祁笑笑身上流连:“别这么急,又不是不给你,整夜都给你……咬着,怎么样?” 轰——伏焰话里的弦外之音让祁笑笑的脸瞬间充血,一张原本精致又明艳的小脸红了个透彻。 她连忙呸呸两声吐出伏焰的手指,嫌弃的模样像是吐掉什么脏东西。 伏焰也不在意,只是张开五指,像抓小鸡一样把祁笑笑抓到面前,四目相对,伏焰寒星一样的眸子里含着狡黠的笑意,突然启开淡粉色的薄唇,缓缓张开嘴,将祁笑笑提着悬在上方。 “……我咬了你所以想把我丢进嘴里也咬一咬? 祁笑笑冷冷瞪视对方,知道对方想看她大惊失色的惊慌模样,她偏不如他的意,反倒老神在在地环抱双臂,双腿暗暗绷直,计划一被扔下就用双腿照着对方的嘴来一记连环踢。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伏焰竟然是张开嘴又打了个呵欠,然后揉着泛红的眼角慵懒道:“夜深了,宝贝儿,咱们明天再玩!” 说着竟以手掌托着祁笑笑,抬步走向这间极其宽敞的房间里的唯一大床——一张与整体现代简约风格格格不入的古式雕花大床。 祁笑笑下意识抬眼望向玻璃穹顶,外面仍是蔚蓝敞亮的天空,丝毫没有入夜的迹象。 她疑惑地转向伏焰,伏焰也正看着她。 “这里只有白天,因为……”伏焰没有说下去,而是抬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面形似日晷的钟,“当指针与钟面正下方的刻痕重合时,便是午夜。” 祁笑笑看向那面钟。 钟面很像古代的日晷,但又与那不同,不但有一根悬浮着进行圆周运动的指针,还刻画着很多古朴文字与图案。 那些文字与古代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字都不同,图案似乎是一位神祇双手托太阳飘在苍穹之上。 祁笑笑暗暗记下,再看向钟面上的指针。 指针已经滑过正下方的刻痕,说明午夜已过,确实如伏焰所说,这里的夜已深。 她仍在研究墙上的时钟,伏焰身高腿长,几步已经走到了雕花大床边,松开手,让她自由落体掉在铺着金红两色锦被的床面上。 床面十分柔软,变成巴掌大的她蓦然掉落在上面,像是掉进了一片绵软的海洋。 被弹起来好几下,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一踩一个坑的绵软被褥里站起来,旁边一道巨大的压力忽然作用于床面,她几乎是被弹飞出去,一头栽进铺叠整齐的锦被里。 锦被丝滑绵软,但对此时的她来说无异于泰山压顶!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从锦被里钻出来,脸涨得通红,瞪向身后的罪魁祸首。 伏焰双腿交叠半躺在她身后,眼眸微微弯曲,嘴角斜勾,状似无辜地一摊手:“我的床,我躺下来而已。” 话说的正经又合理,祁笑笑却在看见对方此刻模样的时候,蓦的瞪大眼—— 只见伏焰不知何时脱了上衣,现在正用光洁宽阔的胸膛正对着她,而那胸膛上的两个红…在巴掌大的她面前简直像放大了数十倍,连褶皱纹理都清清楚楚。 祁笑笑:“………”两眼晕眩。 “睡觉。” 对方却只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好像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到他无比自然地将祁笑笑环在双手掌心,完全忽略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是大山一样包围祁笑笑,会给她的生理和心理带来多大的冲击。 祁笑笑表面淡定自若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