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殿中,刘封亲自为专柯等人践行! 专柯挑选了八名侍卫随他北上,这八人都有各自的一技之长,追踪、刺杀、下毒、伪装等等,武艺高强都能独当一面。 刘封为他们配置了最精良的装备,袖箭、连弩、软甲等,甚至连那支唯一的望远镜都交给专柯,这对于远距离观察极有用处。 八人中有三人用剑,刘封将孙权“吴六剑”中的流星、百里赐予他们,这几人大受感动,大有当年战国时期刺客出行的豪壮之情,领命踏上北上之路。 看着几人离开宫院,刘封站在门口良久不语,他心中隐然觉得,刺杀司马懿并非易事,此去如果能够拖延司马懿到河北的时间,让魏国朝堂彻底大乱,或许会有新的转机。 以司马懿的城府和心机,如果他有心再入朝堂,必定会有所防备,他既然远走辽东都做了万千准备,必定也预备了回归之路,而且狐狼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当年的那些刺客,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昨夜又与王濬等人讨论一番,现在让姜维和邓艾强行发兵实则弊大于利。 原和河内新得,根基不稳,许昌、谯郡是曹家发迹之地,东郡、陈留、濮阳、汝南也是曹操亲手经营过的。 中原境内几乎十之七八的地盘都是曹家和魏国文武的老巢,暗中必定还有许多人勾结一起,一旦出现漏洞,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大军过境,这些地方有许多势力暂时蛰伏,乃至民心都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治理,新上任的官员也要时间去适应,都非一朝一夕之事。 除此之外,兵马整顿,降兵编制,粮草辎重的调度准备都是极其重要的,目前还有寿春和徐州的魏军牵制,强行北上实则隐患重重。 司马懿重回朝堂,让刘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云,倒不是他畏惧司马懿,而是此人一旦掌管三军,以后行军势必困难重重,肯定会增加将士的折损,这不是刘封所希望看到的。 “殿下,为何不让云羽卫出动?”正当他为司马懿的到来忧心忡忡的时候,柳纯从殿角转过来请命。 “阻止司马懿,必要去北平、辽东之地,千里之外,云羽卫有更重要的任务,不必如此大费人力!”刘封微微摇头,叹道,“若是专柯此行不能成功,云羽卫去了,也无济于事。” “是!”柳纯抱拳,专柯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云羽卫能和他交手的确实没有几人。 “伟叔,你也该准备一下,年底前往河北!”刘封对柳纯的能力还是十分欣赏,“带几个得力之人,与河北云羽卫都统南秦二人联手,搜集魏国情报,东吴诸事可为参考。” 柳纯听说又要派他去河北,不禁大喜,抱拳道:“遵命!” “殿下,吴郡急报!”有士兵快步走进来的时候,柳纯已经闪身躲进殿内去了。 “何事?” “吴郡太守贺邵带领两千兵马从娄烦与陆抗军会合,从水路离开海岸逃走了。” “嗯?”刘封脸色一沉,“可查到诸葛恪的动向?” “有人曾见到诸葛恪在吴郡府衙出现过,但并未见他与贺邵同行。” 刘封一阵咬牙:“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逃到何处去!” “陆大人已经回城,正在兰宫等候。” 刘封马上转身前往兰宫,见陆凯正和一位穿着破旧衣衫的年轻人等候。 陆凯急忙上前抱拳道:“殿下,恕在下无能,未能劝说幼节归降。” “无妨!”刘封摆摆手,陆凯连陆抗的面都没见到,这事与他无关。 陆凯指着身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位乃是沈莹,字少澎,曾随陆公远赴夷洲,幼节欲重回夷洲,将不愿同行的士兵遣返,共留下一千余人,皆在曲阿。” 那人上前行礼:“小人沈莹,参见殿下!” “免礼!”刘封一抬手,问道:“陆伯言父子远征夷洲,情形如何?” 沈莹看了一眼陆凯,答道:“吾等随大都督前往夷洲,经一年便扫平此地,因战船破损太多又耽搁一年之久,故而迟迟未归。” 刘封问道:“夷洲共有多少人口?” 沈莹皱眉道:“夷洲广袤,各部落散落各处,或许还有吾等未曾见者!预估人口不过百万,以台窝湾西拉雅族为最,共有十余万人,其余部落无数,皆用石斧等、用鹿角为矛,以青石为镞,兽皮为衣。只用一月时间,大都督便降服西拉雅族,其族长归顺大……” 沈莹本想说“大吴”,但现在东吴已灭,陆抗又拒不投降,一时不知夷洲该归属何处去了。 陆凯在一旁轻叹道:“只可惜陆公因病逝于夷洲,不能还乡……” 刘封吃了一惊:“陆伯言已经?” 沈莹点头道:“夷洲湿热,大都督半年前染病,又无良医药草诊治,不幸在即将离岛之时病逝了。” 刘封冷笑道:“陆伯言病逝,陆抗便如此大胆,擅自主张又返回夷洲,莫非想自立为王不成?” 陆凯忙道:“幼节清白忠勤,绝非妄图自立之人,恐怕其中还有隐情。” 刘封冷哼道:“夷洲已被陆伯言扫平,各族慑服于陆氏,陆抗见东吴不存,重返夷洲,没有自立之心,作何解释?” “这……”陆凯一怔,陆抗的这个举动,他的确无法解释。 “报——”就在此时,有士兵快步跑进来,正是八百里加急探马,手持令旗来到殿内,躬身道,“大将军,已经探知诸葛恪行踪,其带领三千精锐与陆抗水军会合,离开吴郡去了海上。” “什么?”刘封惊呼一声,“诸葛恪也走了,这三人搞什么把戏?” 传令兵又道:“诸葛恪还带走了孙权三子孙和,一并出海。” “孙和?”刘封一怔,很快便明白了诸葛恪几人搞的什么把戏,这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