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熙脖子上被重重一击,整个人昏了过去。
“姜总,”上次密室的那个男人出现,再次奉上一张银色卡片,“那边的人突然想见您。”
姜媛瞟了那卡片上的签章,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熙,吩咐道:“把她放在仓库里,我就在附近等着南窗来的那群伪君子。”
此刻机场外面浩浩荡荡来了一批林肯车队,等里面的人出来通报完里面的情况,才从车里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检察官,他们胸前挂着本岛南窗政府的工作牌,耳朵上带着通讯的耳麦,有的手上还提个公文包。为首的那个,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吩咐了其他人几句话,一个人进了机场。
他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姜媛会面,在一间仓库改造的会议室里。
一进去,先是解开西装扣,张开双臂示意,这是没带任何武器。
姜媛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一展手臂请人坐下。两人对坐,气氛焦灼。他们面前摆的有沏好的茶,可惜检察官先生并不敢喝,抬起来又把茶杯撂下。
姜媛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端起茶杯当着他的面小饮一口。
“松尾先生怕我下毒吗?”
“当然不敢。”
借坡下驴,松尾琼讪笑着饮下姜媛的诚意。
“我刚才还在稀奇,南窗什么时候也看得起我们珠市的生意了?”
“姜总在珠市一家独大,我们南窗政府当然想拉动经济,跟您合作了。”
“是吗?”姜媛当然不会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摩挲着拇指扳指上的红宝石略思考,道:“据我所知,顾家和白家两个商业集团,连带他们背后站着的杀手组织,一直都是南窗政府的心腹大患,说好听点,三足鼎立,说不好听,你们南窗政府就是个傀儡,跟我合作,想拉我一个外人结盟对抗,是让我去垫背的吗?”
“姜小姐,本岛地形复杂,扼住三方海路要关,姜总和顾崇临多年不和,海上航线的油水一点没捞到不说,连税率都得看他的脸色,不憋屈吗?”
两个人都找对方最痛的点很很碾压,一时间气氛陷入困境,也是利益被赤裸裸摆在台面上,带来的所有人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晃寻求平衡的过程。
天平静止,松尾琼抛出诱惑:“我们和白家一直都在私下联系,现在趁你手里还有个重要筹码,我们连起手来对付顾家,到时候三家分晋,姜总觉得意下如何?”
“哈哈哈,松尾先生,你的算盘打得很精明,不过我远在珠市,你们本岛的内斗,我怎么分一杯羹呢?”
“好说,”松尾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抽出独属于南窗政府的银色信笺,沿着桌面推送到姜媛面前,“我们知道您的孩子一直被顾崇临扣押,所以这次关于他的情报算我们的诚意,我会帮您把儿子救出来,也会以政府的名义,承认您在三海的权益,至于实权,那得看咱们合作的成果了。”
姜媛的天平趋于平衡,很爽快的答应。
“帮我儿子救出来,我跟你们合作,人手、钱款应有尽有,但事成之后,那个贱人的命,我收。”
“好!姜总,我们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您的孩子很快就会回到您的身边,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确认一下,顾崇临的女儿是否还活着,因为这是我们最重要的筹码。”
“带他们去见。”
“是。检察官,这边请。”
松尾琼被带到关押林熙的仓库,废弃的地方散发着恶心的霉气,厚重的灰尘使得他忍不住地咳嗽,他深深皱着眉,时不时拍打一身崭新的西装,觉得这样就能维持浑身的干净整洁。
林熙安安静静靠在墙上,冰冷冷的寒气扑着背。她只有手上被带手铐,也是因为姜媛觉得以她的性格,恐怕连逃跑都不会。
仓库没灯昏暗的很,松尾琼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手电筒,站到林熙身边蹲下,伸出一只手戴上白手套,然后想要探林熙的呼吸。
林熙忽然抓住了松尾琼的手。事发突然,松尾琼受惊吓松开手机,啪嗒一声落地。
手机扣在地上,光朝上散开,所过之处灰尘飞舞,横隔在两人之间,这点恰到好处的亮让他们脸上的欲望显得格外清楚。
林熙借机凑近了一些,低语。
“松尾先生,跟姜媛合作不如跟我合作,我能给你的,她可未必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