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行人在众多村民的注视下,迅速上车。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向雪山深处驶去。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
雪地中行进的队伍,宛如一条黑龙一般。
一路扬起的雪雾,在暴虐的风雪中,依旧没有削减。
全速前进。
“没想到,这次审批还挺快。”
说着,女人淡然一笑,直接挑了挑眉。
等到了一处森林腹地。
此时,四周的能见度已经达到最低。
强风伴着巨大的降雪量呼啸而过。
马背上,男人顶着满头的雪雾骑马走过。
来到其中一辆载货的皮卡后。
掀开雨布,轻轻一拉。
箱子落地瞬间,一个人直从里面滚了出来。
对方趴在雪地里,好半天才回神。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想看一看四周。
结果,那眼睛完全睁不开。
直到一边有人走过去。
一把将他从雪地里提起来,往前一推。
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车旁的人就这样环抱双臂,靠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
慢慢地,他终于迎面站直了身体。
抬手挡住那刺眼松散的雪粒。
“睡得不错嘛。”,对方道。
说完,车灯下的面孔猛然一顿。
抬眼间,吴三省立即转身,看向远方那片群立巍峨的雪山。
‘到了......’
那一路,吴邪睡得是昏天暗地。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汽车没火车那么方便,到现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不过温度已经比杭州不知道要低多少。
车斗虽然有篷布,但风还是直往里钻,冷得他是直发抖。
陈皮阿四裹在军大衣里,有几次不经意间露出了老人的疲态。
但这样的表情几乎一瞬就消失。
吴邪看着他,不由心中暗叹。
这年纪,果然还是大了一点。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已经知天命的老人,到底还要图谋什么。
之后几人商量了即将进山的进程。
按照陈皮阿四从光头那里得来的消息。
等到了敦化,他们也是要通过汽车进二道白河。
然后,那里有当地的向导和装备在等他们。
从那里,一行人会再进一个叫栗子沟的小村子。
之后,陈皮阿四会透露给他们这次目的地的信息。
向导会带着所有人去那里。
那再然后,找到地方及之后出来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只是现在,栗子沟我们肯定不能去。”
说着,只见陈皮阿四的人指了指地图上的点。
“雷子很有可能已经守在那里。
而且,那地方离二道白河还太近。
另外我看了看,除了栗子沟,再进去,里面还有几个村子。
我们的车可以一直开到没路为止。
同时,我们不知道光头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天宫位置的信息。
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事情自然就难办得多。
长白山很大,还有一部分在朝鲜境内,要一寸一寸的找,恐怕也不现实。
不过我们推测。
既然是去栗子沟,那地方必然在它附近。
那按老路子来。
先到附近村子里去踩踩盘子,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会有收获。”
说完,只见陈皮阿四沉思了片刻。
“一切就按计划进行,具体的,等到了二道白河再说。”
“是,四爷。”
之后,又过了四天。
吴邪一行人终于来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
那卡车能开到这里真是奇迹。
途中有几段路。
那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司机稍微一个疏忽,那人就摔成肉泥了。
陈皮阿四的手下等到了那里找当地人一问才知道。
这里原来有过一个边防岗哨。
后来给撤消了,所以路才修到这里。
不然,得用雪爬犁才能过得来。
不过正因为有了路,这里现在偶尔会有一些游客自驾游,村里的人也习惯了外来人。
这次跟着一起来的,陈皮阿四有三个伙计。
一个叫郭风,就是开车的,大个子。
一个叫花和尚,带着眼镜,不过身上全是刀疤,主事辅助的也是他。
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年纪比较小的。
一路上,话一句也没停过,叫叶成。
几人下了车,环视四周的雪山。
吴邪想找出记忆里和海底墓中影画相似的山景。
然而,显然是站的地方不对。
那看上去,雪山几乎都是一个样。
这时,就听一边的陈皮阿四说。
“寻龙容易点穴难。《葬经》上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定一条龙脉最起码要三年时间,但找到宝眼要十年。这一过程非常严格,既然我们知道了龙头在横山,只要进到山里,自然能够找到宝眼的位置。
问题是,怎么进到山里去,这里不比其他地方,雪山太高,一般猎户不会去那种地方,采参人也到不了雪顶,要找一个向导恐怕很难。”
说着,几人点了点头。
村里没招待所,没找到地方住。
于是,一行人只好去敲村委会的门。
那村支书倒是很热情,给他们找了间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
等付了钱安顿了下来,在村里呆了几天。
租好了马,几经辛苦。
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愿意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