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之后,东西两边可能都会有公路,只要到了公路,就可以求救。
“那我三叔,还有黑.....”
吴邪想知道三叔和黑眼镜的下落,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
扎西说,“没见到,他们可能从另外的入口出去了,也可能根本没有出来,但你们现在已经什么都做不了。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看到有别的人从这里出来。”
吴邪沉默了,而自己大概也能猜到可能是什么结果。
胖子就问,“扎西,你帮我们问问定主卓玛,我们那小哥在这西王母宫里好像是丢了魂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魂找回来?”
扎西点头,转眼和火堆旁的定主卓玛说了几句,回他。
“定主卓玛说,他不是丢了魂,是他把自己的魂藏起来了,只能让他自己找回来,如果找不回.....”
“他肯定找得回。”,吴邪缓缓道,“就算找不回来,不还有我吗?”
胖子在一边看着,两人沉默片刻,胖子立即又问扎西,让他继续问定主卓玛,有没有什么土办法。
“......比方说那个往肚脐上贴个膏药,往耳朵里塞点草,还有跳个那什么.....”
扎西再次摇头,吴邪也示意他不要再问。
“话说,这水到底是什么?”,吴邪道,“味道还挺奇怪的。”
扎西一笑,奸笑的表情很有意思。
“这个会让你难忘一辈子——羊粪蛋子。”
说完,两人直接噗一声,全喷了出去。
“那,确,确实很独特,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味儿的,呕......”
四天后,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魔鬼城。
之后大家又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公路,拦到了一辆suv的驴友,用军车上的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联系。
大概三十个小时后,阿宁公司的车队赶到,将所有人救起。
一行人拉着suv上的两个小哥疯狂致谢。
对方也不多话,目送一行车队离开,转眼继续深入沙漠腹地。
“见到了。”
魔鬼城上,几个黑影望着飞扬而去的车队,静立阴冷。
女人摘下耳机。
转眼,庞大黑色如游龙般的车队,伴着几架运输直升机缓缓升起,迅速消失于远方天幕之下。
雨林外,黑眼镜一副轻松不明的笑意,黑金古刀直接被他再次被卡在腰上,背起自己的东西准备上路。
“黑爷,这刀哪儿来的?”,拖把问。
“有人给的。”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送快递。”
“快递?”
说着,黑眼镜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得拖把和自己的伙计一顿。
几人互相看了看,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我去,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那,好像是傻笑吧。这是被什么上身了吗?”
拖把低声厉喝,“别瞎说,黑爷能有什么事?”
“但我看黑爷的表情,那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在想女人。”
“滚。”
........
“他们已经出发。您,不打算和我们回去吗?”
对方没有回答,静立的背影,依旧沉寂如川。
.......
‘.......关于您的指引,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待,沉睡,休眠.......见过了无数岁月更替,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我们,非常感激.......
只可惜,其他人再没这个机会。只有我,一直在等。
现在,我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切可以结束的时刻,能和您道别,是我的荣幸.....
只是弥留之际,您能否再答应我一个请求.......
那个年轻人和他的前人一样,问起了关于您的一切。但我,还是没有告诉他。
但他们的未来,不该这样.....
在这雨林里的每一个人,失去了太多,他们,都丢了曾经的自己......那些很重要的东西,以后再也捡不起.......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渺小......
也许关于他们的未来,我无法置喙,您也早已预见......
但不管是他,还是这世间所有人......他们每一个,都因您而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再次眷念人间......就像.....最开始那样......
毕竟这一生.....实在太漫长了..........’
......
“话说,我们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黑瞎子道,“在德国,又或者,更早的以前.....”
......
碎裂的茧片,一路飘散,如同凋零的花瓣一般,缓缓而落,再没留下一点痕迹。
沉静的空腔,冷寂无风。
当一切完全消散,对方冰冷淡然的眼眸,仍旧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有过一丝改变。
一直看着雨林的一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回程路上,所有人都瘫倒了,有些人喜极而泣,这是怎样的一次旅程,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胖子靠在车上,一手搂着昏迷的闷油瓶,一手搭在门边忽然唱起歌。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那破锣一样的嗓音这一下倒好听了起来。
吴邪看着几人,忽然觉得一阵感慨与悲凉,那刹那,泪如泉涌,视线模糊,过往的一切恍如梦幻般从他眼前闪过,仿佛听到了那些个永远失去的声音,在苍茫的戈壁上回荡不止。
‘三叔......’
回到格尔木后,权衡再三,吴邪还是写了一封email给二叔。
将整件事情的前后全部都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