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
吴邪并不排斥世界可能有某些神秘力量存在,但他认为这种力量肯定是超然的,不会如此功利和浅薄。
但如果这个力量不是魔鬼,是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个矿坑,发现其可以利用,便设计了一个阴谋,使用某种手段将胖子和闷油瓶在湖底迷昏,再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带进这里,以便实现他的计划。
这听起来就非常的合理。
那这人不是不靠谱,相反非常的处心积虑,必然之后会有更大的阴谋。
有一个哲人说过一句话:当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后,再不可能,也是事实。
这正是吴邪一直感觉这件事情很奇怪的原因。
“也就是说,弄不好,我们也就是在一个‘人’设置的阴谋里。只是这个阴谋太巧妙了,无法理解。”
说着,吴邪看向闷油瓶,他一定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根本就不来参与他和胖子的假设,但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因为这终归只是一种感觉,无法证实。
胖子开缝的计划暂且搁置,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一直在等,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吴邪刚开始无法适应,饿得天昏地暗,但三天之后,人体自动转入体内消耗,逐渐就精神起来。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时间好像凝固了。
胖子把篝火压到最低,四周只有不断的水声,火光下的岩壁呈现非常暗的黄色。
这种身在山洞中的封闭感,让人无时无刻不觉得焦虑。
所以吴邪只得学闷油瓶每天打坐才勉强熬得下去,否则非疯了不可。
胖子那种性格更是待不下去。
也是不知道胖子之前那两个礼拜是怎么熬下来的,但这家伙几乎每天都会想个新花样出来。
地面上的划痕,有些还有先前的人休息之余经常会在地上画的一些东西。
有简易的棋盘,还有很多的字,但都没有任何价值。不过其中一条很有点意思,那是在洞壁之前的地上,大概是一个矿工休息时刻的,刻了好几个同样的名字,叫赵翠姐,估计是相思所致。
但看着这个,吴邪不由想起地面的阿贵,估计这家伙更崩溃了。
到了第三天。
吴邪开始不由自主地自己的想法产生自我怀疑。
想着,这么漫无天日地待下去,会不会最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或者,那个魔鬼已经把他们忘记了?
闷油瓶还是老样子,军刺已经被他拿去,横插在了腰间。人几乎不动,一整天都靠在篝火边,看不出有一丝的焦虑。
虽然他之前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但吴邪感觉这一次,这人有点镇静得过了。
有时候甚至有错觉,他好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五天。应该是半夜,如果自己的手表还准的话,四周忽然就起了变故。
吴邪醒过来,浑浑噩噩的,发现闷油瓶不在原来的位置,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四处去看,就发现他站在一边的岩壁前,正看着什么。
胖子在一边打呼噜。
吴邪看了看表将他踢醒,两人打着哈欠走了过去。
“小哥,你干嘛呢?”
等走到岩壁前一看,只见墙上的人影竟然又出现了。
一开始,两人还想闷油瓶半夜看这种东西干嘛?
但再一瞧,发现岩壁上没有被打湿,而且,那诡异的人影,看着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胖子拿来矿灯,打开,把整块岩壁照亮。一下,吴邪就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那岩壁中所有的影子,现在居然都能清晰地看到。
强光下,影子离岩壁表面的距离,已经比之前近了很多。
胖子一惊,“卧槽!怎么回事?”
闷油瓶缓缓回答,“它们在朝我们移动。”
“移动?”
胖子似乎没睡醒,还没弄明白。
“之前它们埋在岩壁中三尺左右的地方,现在只有一尺不到了。”,闷油瓶道,做了一个手势,“五天时间,它们朝我们前进了两尺多,再有一天半.....”
此时,闷油瓶没有再说下去,但吴邪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这些东西其实是活的?”
闷油瓶摇头,继续直勾勾地看着影子,那动作,似乎在和影子对视一般。
墙壁中的影子,有些连动作此时连动作都有了奇怪的变化,头往前诡异地伸着,好像努力想从石壁中探出来。
吴邪所有的睡意,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无踪。
“我去!难道这就是那个东西的目的?”
“什么目的?”,胖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吴邪摇头。
“我不清楚,但也许是一种仪式,我们是祭品,或者,是一种饲喂,我们是食物,或者这是种捕猎,我们是诱饵......总之,我们是为这些影子准备的。”
胖子皱了皱眉,呆了呆。
“不会吧!”
吴邪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忙看向闷油瓶,却见他如入定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从一边的工具堆里掏出一把石工锤,丢给自己。
吴邪一顿,问道,“胖子,你干嘛?”
“先下手为强,让你胖爷来,打到它们连妈妈都不认识。”说着就要去砸,吴邪忙一把拉住他。
“胖子这些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砸几下不一定砸得死,反而把它从里面放了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拾!”
胖子啧了一声。
“我真受不了你这个笨蛋!你不会砸条缝出来先看看?”
说着,吴邪还是感觉不妥,再看闷油瓶,他仍旧完全不理他们。
胖子以为这事他也同意,直接举起石工锤,朝其中一个人影就砸了下去。
他好几天没吃饭,体力不支,第一下只砸出个小凹坑,但这里的石质非常脆,一下就裂出了细缝。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