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胖子看着对方,“别装了,你胖爷我认脸认不出来,女人的身材可是过目不忘,你到底是谁?”
吴邪花了一秒钟才理解,几乎是同时,就看到那霍秀秀的脸色一下变了,冷目看着胖子。
原本以为她会狡辩一下,没想到对方说了一句。
“抢!”,声音竟是男的。
吴邪没空惊讶,闷油瓶早就反应过来,一脚把玉玺从他们几个人中间踢出,吴邪一下接住。
三个人立即反身就扑。
可惜房间太小、距离太近,吴邪实在没法躲,瞬间给他们冲倒,好在最后关头他把玉玺朝胖子那儿又甩了过去。
胖子一下接着。
吴邪抱了一下腿,竟然一条都没抱住。
“快扔给我!”
胖子骂了一声。
“扔个屁”。
抡起那玉玺就是一砸,离他最近的那人直接给砸翻在地。三人被他撞到墙上,胖子这才把玉玺扔出来,闷油瓶接在手里。
“秀秀”一个人起来再次冲向闷油瓶。
吴邪忙从地上爬起,从后面一下抱住他。
就感觉这人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一松,对方就从他怀里脱了出去,回手一拳打在鼻梁上,吴邪立即挂彩。
但是倒地一刹,他还是用一个铲球的动作将对方铲倒。
“秀秀”一个踉跄,没有倒地。
同时对方直接从袖子里翻出一把奇怪的匕首来,似乎是古董,反手握着就朝闷油瓶的方向冲去,吴邪立即大叫当心。
闷油瓶早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闪电般,一个影子从半空中压下,一膝盖直接将那小子整个顶翻出去。
胖子那边被制得死死的,两边互殴竟然还没吃亏。
吴邪知道真正的狠角色是那小子,于是也不去帮忙,和闷油瓶两个围上去,先制伏“秀秀”再说。
“秀秀”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整个人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舒展开,身形顿时变大,肩膀变宽,身高也高了起来,同时一把撕掉脸上的面具。
吴邪几乎是立即认出,那竟然就是那个粉红衬衫,他边喘气边笑。
“朋友,差不多行了。”
吴邪看着他,背上直出冷汗。
这样的情形自己以前见过——缩骨。
以前闷油瓶假扮秃子的时候也这样来过一回。
与此同时,楼梯上出现大量的脚步声,三人立即回头。
胖子在一边大叫。
“你们先走!别全被他们窝里憋了。”
吴邪恶狠狠地看向粉红仔,一边迅速往后退,一边想着该怎么跑,难道要爬天窗?
却见对方把匕首插了回去,对另外两个人晃了晃手,两个抓住胖子的人也松开手。
三个手下满嘴鼻血、互相推搡地爬起来。
门被推开,霍老太和秀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脸色一点惊讶也没有。
臭丫头还在吐舌头。
粉红衬衫揉着自己的关节,微笑地走过来拍了拍吴邪肩膀,转头对霍老太点头。
“你眼光不错。”
此时,房间内挂起一盏煤油灯,光线调得很暗。
秀秀帮吴邪和胖子止了鼻血,一行人各自站在原地。
闷油瓶只手把玉玺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气氛尴尬。
老太太没理会粉红衬衫,只是打量三人。
看得出,老太太腰骨很好,这么大的年纪上楼梯,脸不红气不喘的。
粉红衬衫此时完全放松下来,也找了一个地方靠墙倚着。
他身边两个打手比较可怜,默默捂着受伤的地方,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吴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这诡异的场面,逐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愠怒。
自己被人戏弄了那么长时间,最讨厌这种被人套在套里的感觉。
“婆婆,你这玩的哪出?”
老太太没回答,看着似笑非笑。
吴邪又问了一遍,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却也不是回答。
“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点很像,无论在什么境地下,总是先想着好处,再想到坏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站在原地,不会选择先做一些事情让自己获得优势。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先冲到外面,或者制伏一个人再说,在那种状态下,我才会和对方交谈,看对方是什么目的,可刚才你们看到我进来了,一下立即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要是我有什么其他布置,你们现在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老太婆,你搞错了。”,胖子站在吴邪身后道,“你以为你们人多就是你们优势了?他娘的就是人再多一倍,这儿占优势的还是我们仨,你懂不?您要真想试试,爷们仨马力全开,这几个萝卜青菜还不够看的。”
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好像感觉和他们说这个有点可笑。
“好了,我到这里来不是来谈这个的,你们放松点,我并不想对你们怎么样。”
“您不想怎么样的时候可就够狠了啊。”
胖子指了指自己领子上的鼻血。
“要是您想怎么样的时候,您还不把我们弄死?”
老太太走到窗口,看着外面。
“这老宅子,本来是我们霍家在北京的一个盘口,专门负责处置犯了规矩的伙计,不过旧社会的人信鬼神有畏惧,这么多年,这下面院子的草下埋的人并不多,你们要是死了,有得是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对弄死你们没有任何兴趣。”
说完她顿了顿,看向一边的粉红衬衫。
“刚才,是试试你们,而我试你们,是让他看看,我的眼光不会错。”
粉红衬衫笑了笑。胖子有点恼怒。
“什么眼光?你想让我们三个也做人妖?”
对方一下就笑了。
“你答应,我也不答应。”
“我操,看不起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