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回到福运源珠宝店,此时店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位客人,两个店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聊天。
对此她已见怪不怪,生意不好又不是她造成的。
相反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所以并不存在压力和愧疚。
这家店到目前为止已经营业一年半。
第一年在她的主导下做了一些促销,招揽了不少客户。
第二年老板感觉赚钱的时机已经成熟,进了一大批劣质商品,经过包装后开始以次充好。
事实证明,老板低估了客人的智商。上过当的客户渐渐不再光顾,到现在差不多只剩下了欧阳太太一人。
欧阳太太光顾也是因为她是老板的继母,不然连她也跑了。
店里虽然生意不好,但员工却不少。
目前共有十一位,自己这个店长和十位店员。
本来还有一个清洁工秋乔,后来还跑了,之后这个职位一直空缺,目前由九位店员轮流负责店里卫生。
为了节省开支,金鑫曾向老板提议裁员,但老板说店员少了欧阳太太来了会显得不够气派。
老板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再坚持半年就关门。
这半年里即使没有客人,也要维持表面的辉煌,要给外人营造一种珠宝店经营有方、盈利颇丰的印象。
这主要是做给欧阳俊华看的。
欧阳艳艳觉得只有让老爸看到自己的经商才干,他老人家才会放心的把家业传给自己。
为了这个目的,她还让金鑫筹划了一次轰动全网的、每月一万元招聘清洁工的广告。
寻常人的思维是,肯花费这么多钱招聘清洁工,店里的生意一定非常非常好。
欧阳艳艳就是在利用大众的这种心理,相信有媒体帮着宣传,欧阳俊华一定能看到。
在强势的老板面前,金鑫只能绝对服从,老板让她往东,她不能提西,让她打鸟,她不敢看鸡。
对于老板经营珠宝店的意图,她虽然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更懂得装聋作哑才是生存之道。
巧的是,秋乔就是那次清洁工招聘的唯一入围者。
欧阳艳艳本想着等秋乔做个十天半个月,就找个机会给她降薪或辞退,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这个算计得逞,秋乔就先惹下大祸跑了。
特么的,自己这个欧阳家大小姐,竟然被一个穷光蛋耍了。
更要命的是,这个穷光蛋还是欧阳俊华的亲生女儿。
欧阳艳艳气的直跺脚,金鑫这段时间没少当出气筒,时不时就被她指着鼻子骂。
金鑫心里有苦说不出,人穷志短,为了每月两万多的高薪只能忍了。
两位店员见金鑫进来,忙起身行礼,“店长好。”
金鑫的眼睛在店里扫视一圈,目无表情问:“王静瑶呢?”
如果没记错,今天的值班表上有她。
店里规定正常值班是三人,欧阳太太如果光临会提前通知,到时候所有人包括金鑫,都得到场。
一位店员回答:“去洗手间了。”
这是她们早就商量好的,大厅里只留两人,另一人在后面做自己的事。如果店长回来,就说在洗手间。
人有三急,总不能让人憋着吧。
金鑫早知道她们这些小心思,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不讨老板喜欢,总不能也让店员讨厌吧。
再说了,店里也没什么事,随她们去,只要不被老板看到就行。
事实上老板很忙,只有欧阳太太光临时她才会跟着过来,其它时间很少光顾。
“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金鑫吩咐一句,头也不回的走向办公室。
店员应了一声去了大厅后面。
金鑫回到办公室,皱着眉头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
今天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晦气,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她心里有一种无名火想往上冒。
喉咙被火气灼烧的有点痒,她顺手抓向桌上的瓷杯,却因为动作粗鲁,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
旁边就是她的笔记本电脑,这可是她刚花一万元买的,还不到一个星期呢。
情急之下忙伸手去挡,但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反而使得整杯水都洒在了她的电脑上。
“奶奶的。”她气的骂了一句,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
正当她手忙脚乱的在笔记本上擦擦擦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她随口喊了一声。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见只有金鑫一人,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她就是王静瑶,二十出头,刚大专毕业,爱好唱歌和表演,是一个心怀明星梦的女孩。
金鑫之所以想到她,是因为她人机灵懂表演,而且刚出校门社会经验少,好忽悠。
“店长,您找我?”王静瑶低着头,两只手交叉垂在身前,像个犯错的孩子。
金鑫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王静瑶眨巴了几下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是来接受批评的,怎么还让坐上了?
她的这个反应提醒了金鑫,店长应该有店长的威严,不能对下属太客气,尤其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有求于她。
于是迅速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据我所知,你上班不是一次两次摸鱼了,不说十次八次,至少也有五次。按老板的意思,你这个月的工资应该全扣光。”
这种不讨喜的事只能是老板的意思,自己没必要扛枪,反正她们也和老板搭不上话。
王静瑶听了脸色立马变了,忙小声哀求,“店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求求你别扣我工资,我要吃饭,还得交房租。如果拿不到工资,下个月只能睡到大街上了。”
金鑫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故意漫不经心的把擦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目无表情道:“知道自己没钱,还不好好工作?你这种拎不清的人不睡大街,谁睡大街?”
王静瑶鼻子抽动了一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