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铁柱在地上打滚? 蛔虫? 绞肠痧?? 急性阑尾炎??? 罗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开口问问小草,以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出面帮他看看。 毕竟6生产队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人懂得医理。 要是急性阑尾炎,那得赶紧找人用门板,把罗铁柱抬到乡上的卫生院里去,要不然真会死人的! 通过小草磕磕巴巴的诉说,罗旋这才明白过来:罗铁柱这是喝醉酒了! 罗铁柱平时并不喝酒。 他要解馋的话,只有遇到生产队里有婚丧嫁娶的时候,才会提前一天不吃饭,然后空着肚子去参加宴席。 说是宴席,其实就是一点点肉荤在里面,一桌8位客人,满桌菜里面的肉,不会超过8两。 以前农村里有钱人办酒席,还讲究一个9大碗、3斤3。 一桌拿得出手的席面,得有豆瓣肘子、烧白、丸子、扣肉、夹沙这些九大碗。 另外还得用上3斤3两肉,用来做芹菜肉丝、竹笋烧肉之类的硬菜。 现在是新时期了,提倡一切从俭,所以“席面”上,顶多只有8两肉,少的则只有半斤。 吃席的时候。 大家都得瞪大眼睛,在一堆堆的莴笋叶、莴笋块块里面,去仔细搜寻那一点点薄如纸片、袖珍如指甲盖的肉吃。 罗铁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喝上一碗苞谷酒,解解馋。 今天的日子有点特别。 罗铁柱从采石场收工回来,才知道自己的家里,竟然少了一个人! 母鸡孵蛋,看见窝里的鸡蛋少了,还要咯吱几声呢。 更何况罗旋好歹也是罗铁柱,和前妻赵梅抱养回来的孩子呢? 打王氏...罗铁柱自然是不敢的。 打跑了王氏,自己还是壮年,以后还娶不娶了? 再娶回来的女人,就一定能保证她品行,真比王氏更强? 在农村里生活,太软弱了的人,是很难混下去的。 生产队的妇女们一个比一个泼辣,都是被现实它马.逼的! 所以罗铁柱赌不起。 他也不愿去冒这个险。 罗铁柱既然不能拿王氏发火,那就只好折磨自己,于是跑去戴红梅家赊了一斤苞谷酒,还在回来的路上,罗铁柱他就一骨碌把酒给喝了个精光。 苞谷酒上头。 心如刀绞,加上头痛欲裂的罗铁柱,喝醉了之后,好不容易挨到家里的院坝中,便一头栽倒在地,打起滚来! 罗铁柱这一滚,把王氏原本准备好好庆祝庆祝的这个特殊日子的喜悦之情,给滚进了红苕窖里 满是霉臭气息... “哆哆,呼呼,糊了!” 小草的提醒,让罗旋猛然一惊,赶紧把灶膛里的烤鱼给拿出来。 再把鳝鱼、竹筒也从滚烫的柴灰里面扒拉出来,罗旋抄起饲养室里的大刀,就将竹筒劈开。 小心翼翼的揭开上面那一半竹片,一竹筒白花花的米饭,变呈现在罗旋和小草的面前。 饭香扑鼻。 再把剥下来的那半边竹筒摆好,罗旋用两根竹棍,将竹签上的烤鱼,仔细的从竹签子上刮下来。 这就算是两个人晚上的下饭菜了。 罗旋先前因为分家的事情,没顾得上吃晚饭。 此时饥肠辘辘的罗旋,拿起两条烤的金黄的鳝鱼,仔细拍干净上面的柴灰。 拿出一点点盐、辣椒面,将它撒在上面,权且当做自己和小草的餐前点心。 黄鳝很小,被烤熟之后,也就指头那么大小。 这种鳝鱼卖不了什么钱。 养在空间里,又恐怕需要的时日很长,罗旋需要的是现钱、是那种马上就能拿到手的钱。 说起来有一点搞笑:一个穷的叮当都不会响的穷小子,竟然急需现金流... 黄鳝烤熟了也没什么香味。 但将它背脊骨上的肉,一条一条的撕下来,却非常的好吃。 肉质细腻而又不缺乏嚼劲,难怪城里的有钱人,都喜欢吃大蒜红烧鳝鱼。 “哆哆,你吃鸡蛋。以后不要烤鳝鱼给小草吃,拿去卖钱钱。” 小草被鳝鱼烫的不轻,嘴里一边呼呼吐着热气,一边哀求罗旋,以后不能再动用金贵的鳝鱼,烤给自己吃了。 罗旋笑笑,没给小草作过多解释。 吃完饭。 罗旋把小草送回家,在罗铁柱震天响的哀嚎之中,着月色往饲养室走去。 身后传来罗铁柱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没用啊!” “我不是男人啊!” “我活的憋屈啊!” 罗铁柱的自我批评声中,时不时还夹杂着王氏又气又急的呵斥声:“你嚎个铲铲!哪个男人不是这样活着? 打酒也不晓得分开喝,浪费老娘6角8分钱的酒钱!” 回到饲养室,罗旋找出竹夹、鱼篓,打着火把就去继续抓鳝鱼了。 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开学了。 到时候自己的时间就没这么充裕,罗旋得抓紧时间赚钱,自己的“新家”里面,可谓是一无所有。 别人穷,好歹还能家徒四壁,自己却穷的连墙壁都没有。 罗旋咬牙坚持,捉了整整一晚上的鳝鱼,直到天色微明,这才收拾收拾东西,就往红星乡所在地赶去。 今天红星乡不赶集。 而且青蛙市今天也不开市,罗旋这次去乡场上,是需要买点东西回来。 今天队长彭志坤,会组织生产队里的几位妇女,来替自己盖竹棚,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