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卢刚的脸色铁青,“说,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没有,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生活。” 罗旋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分出来,独立门户的,和别人无关。” 卢刚只是冷冷的盯着罗旋看,阴沉着一张国字脸,没吭声。 但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屁大个娃娃,想顶门立户? 你才多大啊?! 但卢刚听罗旋所说的内容,心中的感受就更是复杂了:小子,能的你不行了啊! 这么话里话外,似乎还暗含一丝丝警告我的意思呢? 卢刚脸上阴晴不定,实在是拿捏不准罗旋这些话的真实性,还有所含的暗示...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罗旋其实并没有什么暗示? “哎呀,爸,这么好的风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要看看你那个出息了的外侄子。” 卢苗见势头不太美妙,顿足埋怨道,“你不是说广播里面,有一个叫罗旋同学编写的儿歌,听着很亲切、很舒服嘛! 当时我还和爸你打赌,这首歌,肯定就是我罗旋表哥写的,你偏不信,想来红星乡看看。 这不,罗旋哥哥就在这里,你咋不问那首歌的事情,偏偏要扯这些东西呢?” 罗旋一脸诧异,“什么歌?” 卢苗娇笑道,“罗旋哥你还不知道啊?广播里有一首叫做《生产队里的小社员》的儿歌。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首歌,现在可流行了呢!广播里面天天都在放哩。” 罗旋闻言,心里就更懵了:自己是抄袭...不是,是自己确实“借鉴”了一首后世才会出现的儿歌... 而且还是那种并不怎么火的冷门歌曲,似乎就叫《生产队里的小社员》。 可那是在生产队里割水稻的时候,让熊英那些同学,随便在田坎上演唱了一回。 区区一个正兴大队6生产队,田坎上随便哼唱几句的歌谣,咋就上了广播? 还扯上了“流行”两个字了呢? 原来, 红星乡高级小学里面的音乐老师杨老师,那次在罗旋所在的生产队里,演绎了这首歌之后,见给社员们鼓劲的效果不错。 而且这首歌通俗易懂、朗朗上口,里面的歌词也很符合当下的发展态势、符合上面提倡的旋律。 于是, 尝到了甜头的杨老师,后面连续几天,带着“慰问队”去别的生产队表演的时候。 这一首《生产队里的小社员》,便成了慰问队里的必演曲目。 嗯...谦虚一点来说:反响不错。 按照实事求是来说的话:反响很热烈啊! 这使得杨老师带领的慰问队,收获到的好评,远远高于另外两支“慰问队”。 随着这首歌的影响力,后来越来越大。 正忙着四处搜集新闻素材的广播员张维,偶然听说之后,心里不由灵机一动! 自己所在的红星乡,现在流传出来这么好的作品,又那么切合时代旋律,哪有不继续深挖下去的道理? 等张维搞明白了,这首歌原来和罗旋有关,张维不禁开心的蹦了起来! 因为罗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张维的福星、幸运星啊! 因为张维自打上一次,在罗旋的点拨之下,写出来那篇【小小社员有担当,人人出力修路忙——记红星乡正兴大队、6生产队小社员罗旋,全力以赴替生产队里修建石板路的先进事迹】。 这篇采访稿,不仅仅获得了县宣传部门,还有广播站的二等奖。 还让初来乍到的张维,一下子就在全县那么多的广播员里面崭露头角! 等到张维第二篇,关于“老中青三代人,齐心协力改良打谷机”的稿子一出来。 好家伙! 直接获得了县“优秀广播稿”第一名! 张维也因此,成为了荣威县里广播新闻界的新星人物了。 在罗旋身上,已经尝到了大大甜头的张维。 如今,他心中有一种预感:但凡和罗旋能够沾上边的新闻稿,就一定能让自己的事业,如同芝麻开花一般... 爽啊。 这件事情弄好了,自己可就三连冠了! 于是,张维也没惊动罗旋,便私底下再三核实了一下:这首歌,确实是从罗旋嘴里哼唱出来的。 只是,当时大家没问罗旋讨要曲谱、歌词。 ——问了也是白问。 问了也没有! 再问,还是没有!! 罗旋上一世唱歌,一不靠谱、二不着调。 有一次在广场上哼唧了几句,直接导致广场舞大妈们,组团追杀了罗旋整整8条街! 连升调降调,在罗旋眼里和蚯引长的一个模样,又能上哪给他们弄曲谱? 张维悄悄地找到县文化宫里的老师,替罗旋将这首歌谱成曲、又填上词。 然后, 这首歌经过县里青少年宫,里面的少儿乐队一演绎,那唱出来的效果,真还不是熊英那种乡村小学里的文艺委员,能够达到的高度。 于是... 这首《生产队里的小社员》,就在张维暗中推波助澜的操作下。 火了! 这首歌不仅上了地区的广播站。 而且还被地区电台,给列为了优秀曲目,时常在热门时段反复播出,以鼓舞广大生产队社员们的干劲... 刚才,卢苗和罗旋在说这首歌的事情,话题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只见卢刚长长的吁口气,随后开口道,“现在咱也不多说了,还是先到6生产队看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