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这些柴油,统统都拉到大队部,将它们放到正兴大队的库房里面去。” 自己让拓海莉她们俩爷孙,去打晕了油站里面的职工,然后把油站里面所有的柴油,都给拉了回来。 但如果将这些柴油,都放到大队部里面的话,这就是属于集体行为了。 到时候上级追查起来,定性肯定就没那么严重。 再加上这一批柴油,并不是谁要私自占用。而是用来抗震减灾、是用来消灭大批蝗虫用的。 这样一来, 罗旋估计等到上级来抓人的时候,应该就不会为难自己了...吧? 不过,这事儿也有点说不清楚。 但事到临头,只能到时候再说吧,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易阳两口子听了罗旋的吩咐,立马调转拖拉机,将柴油往大队部的库房那边拉。 而将自己的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拓海丽和拓石展,则跟随着罗旋回到了小院之中。 关好院门。 拓石展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围巾、和头上的草帽。 开口对罗旋道:“罗旋,我虽然说猜不出来,你弄这么多柴油、硫黄回来,究竟是打算怎么个灭除法?” “可我知道,未经上级允许,就去把油站里面的柴油,给统统搬了出来。这个事情的性质,恐怕有点恶劣。” 拓石展道:“我只想跟你说一个事,好让你心里有数。 那就是,如果上级一旦追查过来、前来抓人的话,你就全部往我身上推,让我替你去坐大牢去。” 罗旋奇道,“你不怕进去?那里面,恐怕不会是什么养老的好地方。” “不怕!” 拓石展嘿嘿一笑:“在我们那里,今天张三进去了、王麻子出来了。明天李四又进去了、张三又出来了。 这种事情,就像村里的社员们,轮流去赶集一样的平常,没人会将它太放在心上。 自己犯下的错误,就得承担后果,进去个一年两年,就当是暂时金盆洗手了。” 拓石展说的这番话,倒是实情。 既然当了三只手,有些时候能吃上肉,当然,有些时候也难免会挨揍。 有些时候,要是遇到谁把事情弄大了点儿、整过了头的话,被抓进去呆上一年半载的事情。 又不是没有。 只不过在拓石展的话中,还有一个真相,他没有明说:那里面累是累点、苦是苦了一些。 可人家管饭... 只不过,现在整体粮食情况有点儿紧张。那里面的饭,恐怕也不会有多好。 分量也不可能很多。 上千人的号子里面,绝对找不到一个胖子,其待遇究竟好不好,大家自行脑补... 今天代销店也不开门了,连张大孃也得出去,参与到消灭蝗虫的行动之中。 现在拓海丽她们俩爷孙,既然已经回来了。 罗旋就让拓海丽去生火做饭,然后自己和拓石展两个人,一人抄起一把大扫帚。 就在院子里面,进行扫蝗行动。 随着气温的上升,孵化出来的蝗虫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了。 这些小蝗虫,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就连自己家,周围数十米也没有庄稼地,院子里面飞进来的小蝗虫,都不计其数! 拓石展和罗旋,二人的体质好。 直把手中的两只大扫把,转的呜呜作响! 犹如一个巨大的蝗虫绞肉机。 不多时, 二人的脚下,就密密麻麻的、落了足足有三寸厚的蝗虫残躯。 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竟然都能出现这么密集的蝗虫群。 可想而知, 外面庄稼地里面的蝗虫,究竟已经密集到了一种、什么样的恐怖程度? 正当罗旋和拓石展,将手中的大扫帚,轮得如同风车一般! 无情的收割着数不清的小蝗虫。 此时,院门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敲门声,“罗旋,我已经回来了,开开门。” 等到打开门一看,原来却是满头大汗的彭志坤,推着一辆自行车,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我在公社院子里,听说油站里面的柴油,被人给偷光了?” 彭志坤没顾得上擦把汗。 便满脸诧异的问罗旋,“人家公社派人去一调查,结果说是有人开着一辆拖拉机,去把柴油拉走的。 那我就想问问,你拉那么多柴油回来做啥?” 罗旋道:“白天,我们可以靠社员、靠鸡鸭去灭虫。 那晚上呢? 晚上正是幼虫、蜕变成虫的高峰期。这个时候咱们在柴禾上,浇上一点柴油。 这些蝗虫有趋光性。 等到它们成群结队的、学着飞蛾来扑火,那就不就能灭掉一大批蝗虫了吗? 而且到了白天,在那些上等的田间地头周边,烧上几堆阴燃的柴火堆,再往柴火堆里撒上一把硫磺。 这样一来,至少蝗虫们就不敢来祸祸这些高产地。转而去啃噬那些、没有烟熏火撩的土地。” “哦,原来是这样啊!” 彭志坤听完, 恍然大悟,“难怪当时公社的干事之中,有人说咱公社里,拢共就三辆拖拉机,其中农机站占了两辆。 剩下的,也就咱们大队里面,才有一辆拖拉机。 人家公社里面的干们,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关系。 所以当时有干事就说,直接派人带着绳索过来捆你,一准儿不会抓错人。 结果被公社主任给拦下了,说让我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