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队干部,将手中的饭菜递到罗旋手上,“吃吧。吃完了之后,我好把碗拿回去洗洗。” 单位食堂里吃饭, 都是各自带碗各自洗。 负责做饭的食堂大师傅,人家也是有编制的正式职工,他可不管这些破事儿。 罗旋左手拿着一大碗米饭,右手拿着香喷喷的莴笋烧肉。 然后看着那位联防队干部问他:“我就这么拿着吃?麻烦你示范给我看一下,到底该是怎么个吃法?” 自己那间羁押室里,倒是有一张凳子。 但挺脏的。 罗旋不想坐在上面。 而且,那个羁押室里面阴暗潮湿,有一股很强烈的霉臭味道。 人要是坐在里面吃饭的话,那饭菜的香味,顿时就会暗然失色。 将菜扣到扣在米饭之上,然后蹲在羁押室外面吃饭,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看起来, 这位联防队的干部,他也是个实诚人:这家伙给自己打的这碗米饭,垒起来的尖尖,简直比小老君的山顶还高。 这碗米饭都垒起了尖尖。 自己一手拿着米饭,一手拿着菜碗,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吃饭了。 “呀,你看我这猪脑子!” 联防村干部伸出他的巨掌,勐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只听见“砰”的一声,害得罗旋的心都跟着痉挛了一下...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搬张桌子过来。” 说着,这位干部一熘烟的就跑了。 不多时,联防队干部肩膀上扛着一张简易的办公桌,从院门处走了进来。 只不过此时在他的身后,却多了一位蒙着纱巾的女子。 联防队干部放下办公桌,正要对罗旋说点什么。 却勐然惊觉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吓的他瞬间就往旁边大挪移了3步,“哎哟!妈呀,你谁呀?咋走路没声音?” 当小偷的人,走路当然轻了。 又不是剪径的棒老二,他们才会“扑通”一声跳出来。 拓海丽隔着蒙面纱巾,微微一笑,“这位同志,实在是对不住了,都怪我没跟你打个招呼。” “你是谁?” 被吓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着联防队干部,开口问道,“你干啥要蒙着脸?” 罗旋接过话茬:“人家是个大姑娘家,现在满天飞舞着这么多蝗虫。 要是哪一只不长眼的虫子,蹦哒到她的脸上,把人家的俏颜给毁了,咋整?” 联防队干部看了看拓海丽,见她的双手白皙、细腻。 倒不像是一位生产队里干活的姑娘。 像这种娇生惯养的城里人,爱惜自己的容颜,这倒也正常。 于是,联防队干部又问:“你是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咦,门口不是有执勤的民兵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拓海丽嫣然一笑。 隔着薄薄的纱巾,都能感受到她那一股五成熟、略带一丝生涩的迷人风情。 只听她柔声道:“我和执勤的民兵同志说了。说我是来给罗旋送饭的,所以...” 那位联防对干部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门口执勤的民兵,但凡听说是来探望罗旋的话。 他们就会自动放行,根本不会多问对方半句。 将简易办公桌放在院子之中,联防队干部又进羁押室里,将那张椅子给搬了出来。 然后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团卫生纸。 将那个椅子擦了擦。 这才扭头对罗旋道,“你就先坐在这院子里凑合着吃吧。我去找一下主任,给他说一下这个蝗虫粉的事情。” 说着, 联防队干部拍拍屁股,转身就准备走。 走出去几步,忽然扭过头来,朝着罗旋丢了一个眼色,“这事儿,我能不能分润一点功劳?”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竟然朝着自己抛媚眼? 哎哟~ 膈应的罗旋浑身直打寒颤,“赶紧去,赶紧去!一会儿廖主任就得回家了。这个功劳我不要,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好人呐!” 联防队干部朝着罗旋竖起大拇指,“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 说完, 这家伙一熘烟子就跑出院子,找公社主任廖先民邀功去了... 刚才他所说的那个功劳,其实就是指由公社出面,大量的收购蝗虫这件事情。 甚至是由公社出钱,直接向各个生产队的社员们,大量收购制作好了的蝗虫粉。 这样一来, 社员们在扑杀蝗虫的时候,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大家伙儿积极投身于消杀蝗虫的热情,绝对又会上到一个崭新的台阶。 而且, 这些收购上来的这些蝗虫粉,以后到了最为艰难的时期,还可以将它,作为一种粮食的补充手段。 将蝗虫粉发放到社员们的手中,以帮助大伙儿度过困难时期。 这个策略一旦被采用的话,这位联防队的干部,他肯定会得到一个极大的功劳。 甚至, 他因此而从一位没有编制的联防队干事,变成一位正式在编的武装部干部。 这都是有可能的。 给罗旋送一顿饭,他便白捡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 这怎么能不让那位联防队干部,心花怒放呢? 等到他走远。 拓海丽趋步上前,先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又从罗旋手上,接过那一碗米饭和莴笋烧肉,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