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好人手。 罗旋带着拓海丽,继续沿着引水渠往前走。 不多时,罗旋便走到了团标大队的地界上。 却看见一大群社员们,正在忙活着修建一条小小的引水渠。 现在的蝗虫造成的灾害,通过社员们夜以继日的辛苦灭虫,如今的蝗虫已经被压制住了不少。 田间地头中,还在继续忙着扑杀蝗虫的人,多半都是剩下些老弱妇孺了。 这个活儿,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也没多少技术含量。 只要是个人,就能干的了。 所以, 这才使得团标大队的社员群众们,能够抽调出其中一部分壮劳力,前来修建灌既渠。 “你们在干什么?” 罗旋站在高高的灌既主渠上面,居高临下的、问那些正在忙活不停的社员们:“你们这是打算等到正兴大队,所有的田地都灌既完了之后。 再扒开水渠引水呢,还是准备直接在前面截胡?” 在生产队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还没有轮到自家的生产队用水的时候。 那个生产队是无权,在水渠上面扒拉开缺口的。 但可以允许社员们,用水桶在主渠里面挑水,去灌既他们生产队里的庄稼。 也就是说, 用人力去肩挑背扛,挑水灌既庄稼,可以。 但要在主渠上擅自扒拉开缺口,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听到罗旋问。 人群之中,当即走出来一位生产队长的模样的人。 只见他仰头。 对罗旋说道,“我说咋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罗旋啊。哎,我说你不去城里享福,却跑到咱乡下来闲逛啥呀? 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那些加了硫磺的火堆又呛人。哪有你们城里的公园里面,坐着舒服?” 罗旋冷哼一声,“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就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准备扒开主渠、将我们正兴大队的灌既用水,提前截胡?” 那位生产队长难堪一笑。 随后,使劲儿爬上引水渠的石槽,与罗旋并肩而立。 只听他开口解释道,“你也知道的,今年的旱情眼看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不好好把地,都给浇上一遍的话,等到玉米苗、红薯苗受了损失,咱今年可就全完蛋了。” 罗旋开口道,“既然你也知道浇水护苗的重要性,那先前我们正兴大队组织人力,物力,新修水渠的时候。 那你们大队,怎么无动于衷呢? 哪怕你们少派一点社员,过来帮忙、搭伙一起修水渠。 那好歹这条主渠,你们也是出了力气的,自然也有资格,优先使用一些灌既用水。 可你们啥也没做,凭什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罗旋同志,我们这都是为了集体的利益,怎么能叫偷呢?” 那位生产队长眼见敷衍不过去,只得沉下脸来,反驳纠正罗旋的说法,“如果是我自己家的自留地,我保证不用你们正兴大队的一滴水。 可眼见着地里面的庄稼,都快被晒焦了。要是不赶紧浇上一遍水的话,今年的庄稼收成,肯定要受到很大的损失。 所以啊,只要有水,咱们就用!谁管他是谁是谁的? 我们都是一个大集体,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我们集体的利益...” “啪——” 罗旋反手一个耳光! 打的这位准备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却还振振有词的生产队长,脚下一个趔趄... “啊?你,你怎么打人呢?” 生产队长大怒:“连我们干部们,都不会无故打骂群众。你凭什么,倒还打起我来了?” 此时, 那些正在忙着兴修水渠的社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原地观望。 只是碍于动手的人是罗旋。 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敢提着钢钎、铁锹跑过来帮忙。 罗旋揉揉手:“不不不,你这位生产队长同志理解错了。这并不是我个人打你,而是为了维护正兴大队的集体利益。” 见那位生产队长捂着脸、气得满脸通红的愣在原地。 罗旋冷冷的冲他开口道,“别动不动的,就抬出个大义来压人。更不要试图在我头上,扣大帽子。” “什么集体利益?为了集体利益,你就可以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 就可以公然损害别人的利益,来维护你们的私利?” 罗旋指着团标大队那条、已经初步成型的引水渠,厉喝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 如果我们正兴大队的田地,还没有灌既完之前,谁要敢擅自扒开我们自己修建的水渠的话。 我会让他后悔,当初他这种自私自利行为!我会让他一滴水也见不着!”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 站在水渠下面观望的人群当中,有人不服气了:“你们正兴大队有民兵,难道我们团队大队没有? 水渠从我们的地界上过,我们就有权利用那里面的水! 我也把话搁这里放着:谁要敢阻止我们引水浇地,我们就和他干仗!哪怕打这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罗旋盯着那人道:“这条主渠,是我们正兴大队,不惜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起来的。 那优先使用的权利,自然归正兴大队。 等到三天之后,我们正兴大队的田地浇灌完毕。沿途的所有生产队,都能因此而受益。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排着队、有序用水了。 明明可以好好协调的一件事情,干嘛要非得动刀动枪的呢?”